“你說什麼胡話,我們,我們……”許靜婉氣得渾身哆嗦,話語都帶著顫抖。
許靜婉強勢,事事皆以她為主,這些年來,蘭昱已經鮮少踏入許靜婉的屋子,二人之間可謂是相看兩厭。
看著兒子這般說,蘭昱竟然無言以對,畢竟他們的婚姻的確是不幸福。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阿珏,你難道一輩子不成親嗎?要不你出府自建府邸。”
此話一出,許靜婉宛如被雷擊中,整個人都傻住了。
半晌之後,她哆嗦著唇角,滿臉的不可置信,尖聲道:“蘭昱,你想做什麼?
我兒子是世子,是這王府繼襲之人,是城南王未來的王爺,是那個女人說什麼了?你竟然要攆嫡長子離開王府?”
一旁的林雪凝也徹底傻了眼,這是什麼情況?
雖說她不在乎蘭珏未來是否會成為王爺,可世子爺自建府邸這種事,她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似乎局面愈發失控,事情越鬧越大,她深知自己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
於是,她趕忙躬身行禮,說道:“雪凝家裡的確有事,就先離開了。”
蘭珏也覺得家中這些紛繁複雜的爛事,讓林雪凝在此確實不妥。
況且,這退親之事也不急於這一時,而且若真要退親,他還得親自上門去跟林丞相說明。
“林姑娘請吧!”
林雪凝輕輕舒出一口氣,如蒙大赦般趕緊躬身告退。
待林雪凝離開後,屋內只剩下一家三口。
許靜婉突然“呵呵”冷笑起來,笑聲中滿是悲憤與絕望,“蘭昱,那個女人的兒子一出生,你怎麼不提讓他當世子?現在倒是想起來了,簡直是做夢!”
蘭珏微微蹙眉,試圖勸解道:“母妃,父王也許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
許靜婉怒目圓睜,聲音愈發尖銳,“從那個女人的兒子出生,他可有正眼瞧過我們母子一眼?如今他這分明是要趕我們母子走!”
許靜婉越說越激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她的雙手緊緊握拳,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你在想什麼?我蘭昱的嫡子只有一個,本王不過是想讓他離開你這個母親,有你在,你兒子這輩子都休想幸福!”
蘭昱怒不可遏地吼道,那憤怒的聲音彷彿能衝破雲霄。
蘭珏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事情竟會引發父母之間如此激烈的矛盾。
他神色清冷,道:“你們別吵了,跟林雪凝的婚事我自會慎重考慮,兒子先回屋去了。”
語罷,他恭恭敬敬地給父母施了一禮,便轉身告退。
屋內趕快安靜下來,許靜婉淚盈於睫,聲音顫抖地質問道:“蘭昱,我跟了你二十多年,還為你生了如此優秀的兒子,你竟然這般說我,難道我不期望阿珏幸福嗎?”
蘭昱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彷彿能將人凍傷:“你這個人,自私涼薄,誰的幸福你都不會放在心上,你心裡只有你自己。”
說罷,他毫不留戀,轉身就要離開。
“蘭昱,你把話說清楚!”許靜婉在他身後歇斯底里地喊道。
蘭昱突然覺得這一切是如此的無趣,腳下的步伐未曾有絲毫停頓。
許靜婉突然冷笑一聲,嘲諷道:“蘭昱,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愛而不得,實在可憐。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曾經喜歡誰嗎?可惜她不選擇你,而是嫁給了別人。
所以這些年,你對我總是陰陽怪氣,從來不曾正眼瞧我,卻還總是找別的藉口。”
蘭昱猛地頓住腳步,心中滿是無奈與失望。
這便是自己娶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永遠這般自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