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護,求告無門,我要告東廠我要告楚留香東廠的人不僅抓走了兩位姨娘,還……還把益伯……都給打死了,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再沒地方告,我就告御狀去”
他這一叫不打緊,邊上的人聽見牽涉到東廠和楚相,自動自覺全都跑了個精光,比聚上來時快多了。
泠然開啟紙張,見是一幅血書就的狀紙,雖沒來得及細看文字,但從那蒼勁狂亂的字型間就可看出張嘉秀書寫時的悲憤之情,這是一個憤青啊這樣的人就算知道天下時局,也不忌四處碰壁,他還沒被人弄死,也算是個奇蹟。
對於楚留香的草菅人命,她早就心知肚明,可他明明在臘月二十四就告訴楚玉接受自己,怎麼竟抓了高李二人沒透露半點口風?何況那益伯不過是個受僱的老實巴交的看門人,東廠的人也下得手去殺,委實可恨
“小妹到底要站在哪一邊?”張嘉秀想抓住她逼問,被楚玉擋去近不得身,急得額上青筋爆現。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定救出她們來”泠然連忙安撫,一邊捉住了楚玉的袖子。
楚玉對李晚翠和高寒香猶自有氣,對張嘉秀更是不待見,帶著譏諷道:“他們怎麼沒把你給殺了?”
泠然恨不得踢楚玉一腳,卻不敢當真惹怒這個喜怒無常的主,他對待那群姬妾的手段她可是見識過的,此時只望他儘快去東廠問名兩位婦人的下落,免得她們因自己而死。
“大哥,一切以救出娘和高姨為前提,你沒意見吧?不要再置氣了有什麼話,待尋到她們再說。”
張嘉秀咬牙狠狠瞪了眼楚玉,勉強點頭答應。
楚玉是個勝利者,當然不能與他一般見識,一場莫名的爭鬥暫時消彌。
三人一起趕到東廠,尚銘在放大假中,裡頭有個主事總算知道些情況,說牢里根本沒關押著兩名異族女人,好像早就被人帶走了。
不用猜也知道這事必然是楚留香動的手腳,楚玉本就打算今天從宮裡搬出來,便待回府與父親交涉。
張嘉秀跟著他們,一直黑口黑麵,走了老遠的路,泠然腳有些疼,古代人把正月這幾天的日子看得天大,根本不像現代的計程車司機那麼勤快,街上連馬車也叫不到一輛。
楚玉一牽她的手,張嘉秀就上來干涉,火得他差點要將此人痛打一頓。
還是泠然不想在街上丟臉,好說歹說把楚玉給安撫住了,好不容易帶得張嘉秀一起回到王府。
王紳屁顛屁顛地在門上將他們迎進內,楚玉道:“這是未來王妃的兄長,將他安置在前院東廂歇息。”
張嘉秀一聽就來了氣,怒道:“我並不是她的兄長,楚首輔已經出面解除了你們不合法的婚約,怎麼還能說什麼未來王妃的話請別玷辱了她的名節”
這時王府內一堆下人跟隨著,雖不敢有太大的反應,但明顯都偷偷拿眼窺視張嘉秀與他們“未來的王妃”,氣氛不太對頭。
楚玉眼一眯,泠然在側面看見他明顯咬了咬牙。
她從沒見過他這幅表情,心想他說不定動了殺意,再說張嘉秀的話讓她也很反感,她可並沒有這時代的人對女人的名節那種觀念,這人一條筋,再不打消他的念頭,說不定要害了他。
楚玉回頭,面色冰冷,“不想住在王府你可以滾出去。”
“本就高攀不起,我自會帶她走”說著張嘉秀就要來拉泠然。
泠然早防著他這一手,絕對是要激怒楚玉的,他剛一動作她就竄到了他面前,脆生生地道:“大哥,正好小妹也有話對你說。”
說著要拉他去偏僻處。
這一下不僅楚玉不依,連張嘉秀也跟她槓上了,慷慨激揚地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小妹有話就當著大家的面說難道我們青梅竹馬是假?我們定親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