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離座起身,伸手拉起她,將她的小蠻腰一攬,翩然就出了水閣。
“怎麼回事?”泠然在飛快的空中轉換場景中不敢睜眼,緊抱著他的腰問。
“聽一聽就知道了。”楚玉回答,帶著她急掠過瓊樓玉宇,藉著花樹掩藏,來至一處陌生的殿閣,自一個大殿頂部的天窗一般的地方鑽了進去。
兩人落在一條橫樑上,泠然正想問他這是什麼地方,就聽見豔豔惶恐的聲音:“方側妃,奴婢沒有撒謊,那一次真的已經得手,是奴婢親手做的……不會錯的,昨夜不知是怎麼回事說不定是她使了詐,王爺被她矇蔽了”
第一卷 一四零 好戲連場
一四零 好戲連場
聲音是從隔壁房間裡傳出來的,本來也不響亮,不過這橫樑與隔壁房間的房梁相通,剛好能將聲音清晰地傳上來,真是個偷聽的絕妙所在。
剛才豔豔一直說的她,好像指的就是自己,泠然皺起眉,還沒弄明白話中的意思。
只聽方顰哼了一聲,道:“你打量我是傻子吧?她如果真被你破了瓜,還能有第二次的處子之身?枉我兄妹苦苦安排,都成了替他人做嫁衣裳連那珍稀的**香,也奉送了那賤人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一個陌生的女子聲音道:“就是,這香是我們爵爺好不容易從東瀛浪人手裡得的,本來還想留著自用呢,都叫你給白糟蹋了還敢來欺騙側妃看你怎麼死才罷休……”
只聽豔豔惶恐的聲音道:“奴婢真做下了,那手絹不是還帶給方側妃了麼?確是那人的初血,擔保沒錯的,我……我已經……”頓了頓,似是鼓足勇氣續道:“已經伸了好長一段進去的”
泠然大吃一驚,總算聽明白了她們的話,驚怒交加,可是又有幾分疑惑,怎麼這事情發生,自己居然半點不覺?
楚玉這一氣非同小可,不過顧忌著身邊人,面上卻還是雲淡風輕,低頭審視還一半迷糊一半明白的心愛女子,憐惜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附在她耳邊問:“你就沒有半點知覺?”
說起知覺,泠然挖空心思回憶,突然想起那一次喝了豔豔送的傷藥就莫名其妙暈了過去,之後身下出血,還以為是來了月事……
她頓時急得兩腮通紅,這樣齷齪的暗算真是做夢都沒想到,若不是今日發現了,真跟楚玉在一起的時候還不知會怎樣。
幽怨地斜了楚玉一眼,他似接收到她的心聲,伸手撫了撫她的秀髮,她突然就安心下來。
房裡那個陌生的女音道:“側妃,如今怎麼辦?”
豔豔卻還是哭著道:“肯定是張泠然搞了鬼,奴婢千真萬確破了她的身……那手絹、那手絹……”
“別跟我提手絹,誰知道那是什麼血?”方顰聲音略微拔高,“想必你是見她得勢,著力巴結,根本就是敷衍我吧?須知事情都是你做下的,現在倒戈投誠也太晚了,不把她拉下馬,哪一天露出點端倪來,死得最慘的就是你”
楚玉再也聽不下去,泠然也氣得發抖,以為他定然要當場爆發,叫方顰好看,誰知他臉色陰冷,倒是沒發出任何聲音,帶著她輕輕掠出了凝虹殿的窗子,直至又回到了湖上殿閣中。
湖心臺上的戲還沒有唱完,依依呀呀地好像是一個被廢的皇后在冷宮裡被人一把火給燒了,臨死前悽慘無比。
泠然心情沉重,想起方顰是楚留香救命恩人平蠻將軍方瑛之女,就算設計陷害自己,楚玉要處置她的話,恐怕楚相也不能答應,何況這事若宣之於眾,自己也挺丟臉的。這裡可是大明,女人失貞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也不能告訴別人,難道只有啞巴吃黃蓮了?
她不甘心,偷眼打量楚玉,他似乎也陷入了思考。
泠然也不打攪他,在一邊突然想象起這事若是沒有發現的後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