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之後,就知道大勢已去,覺得不殺了這丫頭根本不能免除後患。
“那日的刺客,怎麼就沒把她給……”嚴思慈一直把那記讓她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的窩心腳記在泠然頭上,現在回想起來,當日要不是她隨在楚玉身邊,大概楚玉的反應也不會那麼大。
這句話說到眾人的心坎上,莫不心有慼慼焉。
孫敏知道這麼多人必然是說不出什麼法子的,就算有主意,誰也不敢當真先提,遂道:“算了,不如都安安心心的,祝王爺早日成婚,只盼他們日子久了起了幾分厭倦之心,方能想起我們來。”
“聽說她才十五。”陳夢潔嘆道,口氣裡是掩飾不住的失望,像她們這些某某將軍的義女之流,若是得到王爺的寵愛,還能有幾分地位,就是回了將軍府裡,也當你是小姐,要是失寵了,就真的什麼也不是了。
李寶煙冷笑:“有些人是公侯府第的嫡出小姐,就算王爺開口,想必相爺也會出面斡旋的,倒可在園子裡篤定等著,等到張氏徐娘半老,公侯小姐說不定更是人老珠黃,……只是到時候咱們也看不見罷了”
她這話是明著譏諷孫敏,卻連方顰和嚴思慈也帶了進去。
嚴思慈立刻反唇相譏:“有本事拿個主意出來啊以前王爺不是贊過你錦心繡口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連個法子也想不出來?”
李寶煙不上當,她不過是個卑微的宮女,家鄉在千里之外,從小入宮連家人姓甚名誰都快忘記了,就算做一分得罪楚玉的事也是不敢的,被趕出王府的話,她覺得天地茫茫,無處可去。就像許多白頭宮女一般,出去了也不知道怎麼生活。
孫敏表面倒是不介意李寶煙的諷刺,向方顰道:“十一妹把話都撂下了,這園子裡頭以方側妃為尊,自然該聽聽姐姐的意見。”
方顰其實心裡也正急得上火,聞言故意裝得沒事人一般,道:“聽說那一日張氏遇到刺客,好像王爺已經回府一次,後來她身邊的丫頭多嘴,說紅綃公子送了許多東西給她。。。你們總還記得老2的事。。。”
說起二夫人樊銀嬌,諸人都變了臉色。
李寶煙卻道:“妹妹進府的時候她人已經沒了,聽說是病死的,莫非裡頭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半晌,嚴思慈才答道:“本來她是王爺的第一個女人,王爺對她比別個似乎更加好一些。可是後來聽說有個侍衛暗戀她,不知怎麼傳到了王爺耳中,就再也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她終日哭哭啼啼的,有一次還跪在王爺院外一夜,受了風寒就病倒了。我們原本以為這樣一來說不定會感動了王爺,誰知道王爺還是沒有半點心軟,她過世之後,王爺也沒去瞧一眼。”
樊銀嬌的教訓很明顯說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楚玉心頭的潔癖比日常生活更厲害,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和別人有半點閒言碎語
李寶煙不禁問道:“只是聽說一個侍衛暗戀她,王爺就如此了?那紅綃公子與張氏之間豈不是比當初的老2要嚴重多了?王爺怎地……”
陳夢潔道:“你還不知道王爺對張氏是與眾不同以前你覺得王爺會主動提出來冊封王妃麼?你們總還記得那一日府裡大張旗鼓尋找她罷?她失蹤前,曾到我起雲臺用千里鏡望著相府方向,我借過來一瞧,紅綃公子竟然站在蘭澤山房頂上望著王府這一頭”
“這樣的事,你怎麼不告訴王爺?”王雲淑忍不住埋怨。
“我自然說了啊那天看王爺龍氣旺盛,連午膳也盡數被掃了,我心裡想就算那狐媚子回來了,下場一定很慘……”陳夢潔苦笑,“之後你們也知道了,她回來之後不僅沒有受到任何責罰,王爺倒是更著緊了,幾乎寸步不離地帶著她。”
眾人聽了之後,情緒更加低落,方顰掃了下面六名女子一圈,道:“俗話說,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你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