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必然是惡霸的頭子,便有些義憤填膺地道:“這石彪肯定不是什麼好官,強佔民產,蓄養一幫壞人那個什麼越關奴婢不懂,肯定也是違反朝廷禁令的,王爺您就不能管一管麼?還任由人家無法無天迫害彈劾他們的人這樣子的話,以後誰還敢在你們面前說真話呢?”
楚玉懶懶一笑道:“看不出你倒有張寧的那股憨氣啊小丫頭只懂得大道理,回去再慢慢跟你解釋。”
他就此結束了這個話題,泠然雖然還是沒想通,但是自己一個小丫頭,胡亂議論朝事,本就不合時宜,王爺不怪罪還給自己解釋了半天已經非常好了。轉眼又見蘇小序和陸子高都是大氣不敢喘一個,也就不敢再多嘴了。
車上,楚玉見她一直低著頭不語,不由問道:“還在為本王不處理那兩份摺子而煩悶?”
泠然老實地點點頭。
楚玉道:“你可知道父相為什麼要這麼做?”
泠然抬頭看他。
見他眼裡笑盈盈的,顯然沒有怪她多管閒事,心裡一喜,就道:“奴婢無狀了,其實王爺都不用告訴奴婢的。”
“本王身邊老站著一個氣呼呼的丫頭,我也不舒服啊自然要把道理說與你聽。”楚玉的目光中盛滿了一種近似於溫柔的東西。
泠然看得發愣,心想王爺近來不但越發好說話,還能這麼平易近人地與自己談論朝政,真是想也不敢想的事,略略有些疑惑他是為什麼,還未深思,就聽楚玉道:
“石家顯貴多年,一門二公侯,那石亨在滅瓦剌戰役中功不可沒,石彪更是西北戰功第一,若不是惡貫滿盈,隨便就處置了他們,倒顯得朝廷容不得功臣了。”
泠然見楚玉目光灼灼,她也是個一點就亮的人,頓時明白過來,壓低聲音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他們陷害了那麼多的大臣都能橫行無忌,原來是讓相爺和王爺給縱的。是不是要等到天怒人怨的時候再動手呀?”
楚玉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臉蛋,道:“聰明”
泠然“哎喲”一聲叫起疼來,忙將他的手掰開了。
楚玉一看,她臉上已經留下微紅的指印,心頭一疼,暗怪自己有點不知輕重。
其實泠然倒沒有那麼疼,只是措不及防他伸過手,嚇了一跳才叫得那麼大聲,見楚玉琥珀色的瞳仁中流露出懊悔之意,心中微微得意,扁著嘴繼續裝疼。
楚玉果然上當,輕輕觸了觸她的臉問:“疼得厲害?”
“哈哈”泠然吐了吐舌頭,“才沒有,是騙王爺的,王爺自己用了多少力氣,難道不知道麼?”
楚玉面上一赤,直接就不理她了。
泠然已知道王爺好說話,根本不害怕,不過她偷眼打量這位容色無雙,甚至連傾國傾城的紅綃公子都略有不及的王爺,心中一動,想著:哎呀如此世間無雙的人,竟還不是真正的壞脾氣,將來找男朋友,照他的版本找想必是找不到了吧唉真是可惜。
剛回到王府,王紳就從大門內迎了出來,手上拿著一份燙金的大紅帖子,上來一邊行著禮一邊道:“王爺,忠國公府和定遠侯府聯名送來了一張請柬,還請王爺定奪。”
楚玉隨口問道:“什麼時候?”
“三日後。”王紳答了一句,還不忘向泠然笑著打了個招呼。
“不想去。”楚玉邊往內走邊道:“你讓秉筆太監寫個由頭回了。”
泠然想起默涵的話,也有心到石府看看,見他回了,正著急,王紳已經小心地道:“奴才也估量著王爺不愛去,可是方才相爺已經打發人來就此事有了交代。”
楚玉問道:“父相怎麼說?”
“相爺那邊也收到了請柬,相爺說若是父子二人都去了,未免太給他們臉面了,故此相爺就不去了,勞煩王爺您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