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騰一愣，然後抬頭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好。」

這是靈識第一次見到白騰笑得這麼開心，就是那種開懷大笑的笑，看著就讓人覺得心情很好。

雖然白騰這麼說了，但是他沒有馬上離開。他覺得在這裡生活的挺安逸的，他每日都帶著這個靈識去這個世界的各個地方。

他曾經下凡渡劫上百次，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世界，他的識海由他控制。他帶著靈識去了很多他曾經去過，見過的難忘的世界，帶著靈識看了很多難忘的景色。

有一天，他困了，靈識也累了。兩人互相坐在一處山坡處，遠處的火燒雲從山邊一路燒到了他們的頭頂，那景色是漂亮，也是震撼。

「真美啊！」靈識說。

白騰抬頭看著這景色，跟著說：「是很美，但我當時在這裡時便看出來了，此種異象乃之後跟著的乃大災。」

靈識沉默了一會兒，它不知道什麼是災。

白騰轉頭看它，說：「你近來又長大了不少，回歸本體後，再修煉一段時間，便可控制身體了。剛開始也許速度會很慢，但也是一個進步。」

靈識整個身體都動了動，白騰就笑它：「變不出頭來嗎？點個頭就好了。」

靈識就說：「我能力太低了。」

白騰低頭說：「低微又如何？能力足夠，自然就能讓人瞻仰，只要出身不是過於低微，不會有人去笑得。」

「出生？」靈識奇怪地問：「什麼叫出生？」

白騰便說：「天地之間，妖怪即有妖也有怪，玉、畫、鏡、衣等等都更容易被人類寄託各種情感，其中玉石最為靈性，修煉上也比其他物品更有得天獨厚之勢。加之，人類對玉石偏愛，物品成怪，要吸收的更多的是人類的情感。因此，常見的玉妖不會被人笑話，但若是一隻筷子妖，雖稀有，卻難免被人笑話一通。」

小草第一次聽說，原來在妖裡面，也分三六九等。它奇怪地問他：「那花草樹木怎麼分？」

白騰笑了說：「花、樹為上，大部分能成妖的，也都是被人類精心飼養的花，以及生命力更旺盛的樹。即便是在野外，也大都是花、樹成妖的多。」

小草歪了歪身子表示疑惑，白騰說：「草類生命短暫，一年不到，除非特意飼養，否則難有成妖的。便是我，這些年一共也就見過3隻草妖。」

「那草妖不好嗎？」

白騰搖搖頭說：「並非不好，天分限制，便是成妖也不過是低等妖。」

小草點了點身子，從白騰的話裡，它第一次學會了自卑。

白騰低頭看她一眼，然後起身說：「走吧！」

小草點點頭說：「好，我們回家吧！」

白騰點點頭說：「回去吧！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去嗎？」

小草一愣，突然反應過來白騰的回去是什麼意思。它就開心地笑出聲，白騰伸手將它抓起，說：「你的靈體不太穩，想來是本體離開太久了。出去後好好修養，可懂？」

小草點點頭，天空的火燒雲慢慢褪去，出路了一片繁星。白騰看著落下的星光說：「我送你出去，等我。」

「嗯嗯。」

小草感覺到被什麼拉著往上飛去，它知道要離開了，也知道仙人很快就會出來，心裡高興：「仙君，你真好。」

「好嗎？」白騰反問，最後笑了笑說：「你若覺得好……那便好，認識至今，未曾問過，你是誰？」

小草看著站在草地上的白騰，看著他越來越遠，最後說道：「仙君可還記得那天你在樹下遇見的牡丹？」

白騰點了點頭，小草就笑著說：「多謝仙君帶我上來，我乃是……」

白騰看著那靈識最後化為天空的一顆星星，低頭碾了一下手指，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