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做到一半,白騰幾人回來。白業開了一天的車,累的直接攤沙發那裡了。
斐老爺子就起身說:「躺這邊吧!我這張沙髮長。」
白業就蚯蚓一樣扭了過去……
斐老爺:「……」
斐老爺移到了略短的那張沙發上,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問:「你們兩人怎麼都來了?」
斐恆看了張坤熙一眼,然後推了他一下說:「你自己去說吧!」
張坤熙哼了一聲:「說就說,誰怕誰?」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當真的走到斐老爺子的面前時,他卻又一下子膽怯了。
站在老人的面前,他那壓抑了很久的恨意這時候竟然開不口問。
老爺子做了那麼多準備,發現真正的兇手時,竟然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客廳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斐恆也跟著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轉頭問白騰:「你們為什麼這麼多人在這邊一起聽?」
白騰一愣,轉頭一看,果然,兒子媳婦兒弟弟,還有四個小妖都在伸長耳朵。
白騰:「……呃,因為,此處是我家。」
斐恆:「……有道理。」
被兩人這麼一逗,斐老爺心裡也輕鬆了不少。他苦笑一聲,對張坤熙說:「他們說這個咒要極親近的人才能下時,我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你。」
張坤熙握緊拳頭,不甘地問:「為什麼?」
「因為,我相信我妻子和恆兒不會做這種事情,而除了他們,你就是我極親近的人了。」
斐老爺說完苦笑,另一邊的張坤熙在聽了這話以後,卻只冷笑:「說什麼公平,小恆就不會做這種事情,到我就有可能?說到底,不過事因為我不是親生的。」
斐恆聽他說的實在不好聽,兩次都想衝上去,都被一邊的白騰拉住。
張坤熙抬起頭,將要出來的眼淚憋回去,然後啞著嗓子說:「還有,我給你下咒事因為你騙我。」
斐老爺就問他:「我騙你什麼了?」
「36年前,我父親是怎麼死的?」張坤熙乾脆豁出去了,直接就開口問。
這問題把斐老爺子直接問呆了,他好一會兒才苦笑道:「原來是因為這個?你父親……走私,判的死刑。」
原本還在怨恨上天不公的張坤熙突然一愣,臉上空白的神情新增了一些不可置信。
他僵硬地轉頭看向斐老爺子問:「你剛才說走私?」
斐老爺子點點頭:「不是什麼好看的事,所以從來沒有告訴過你。」
「可是,可是,我大伯說……他是……」
斐老爺子立馬就皺眉問:「你大伯?你什麼時候和你大伯見面了?」
張坤熙卻不管不顧地撲到他身邊問:「這不重要,我親生父親真的是走私死刑的?不是被你陷害的嗎?」
斐老爺子就起身道:「你再說什麼?我如果害了你父親,我還敢把你接到我身邊來?」
張坤熙聽斐老爺子這麼肯定,瞬間滑下,跪坐在地上。
他的眼珠死命轉了一圈,然後抓緊自己的頭髮。
最後搖了搖頭,不甘心地繼續問:「那,他說……他說你把我父親的家產全都搶走了?」
斐老爺子又氣地砸了下柺杖,指了指張坤熙的腦袋說:「你傻嗎?走私賺來的錢,我敢留著,這些錢全都被沒收了。」
張坤熙聽完這話,只覺得腦海里雜亂的記憶不斷的衝擊著。最後卻全都匯成了斐老爺子的兩句話:「他走私,判死刑的,不是什麼好事,所以瞞著你。」所以他沒和我說。
「走私的錢,全都被沒收了。」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佔過張家的財產。
一切,不過是他大伯控制了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