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不以為意地應答了一番,顯然對自個兒能輕易將弘晴糊弄了過去而自得不已。
“混賬,說清楚了,那廝到底都問了些甚,你又是怎麼答的?”
王二這麼個含糊的說辭一出,脾氣暴躁的了因和尚當即便怒了,一拍桌子,劈頭蓋臉地便呵斥了一句道。
“你……”
王二並非了因和尚的手下,自然不肯平白被其罵了去,眼珠子一瞪,便要反罵上一番。
“夠了,王二,說罷,你與那廝都說了些甚。”
這一見王二要耍潑,陸鼎盛自不敢坐視,忙不迭地一擺手,止住了王二的話頭,語氣頗有不善地下了令。
“回大當家的話,事情是這樣的……”
王二可以不鳥了因和尚,可卻不敢跟自個兒的大當家胡亂扯淡,這一聽陸鼎盛如此問法,自是顧不得再跟了因和尚較勁,趕忙一躬身,將與弘晴交談的情形細細地複述了出來。
“二位怎麼看此事?”
事關重大,陸鼎盛雖是名義上的行動負責人,卻又怎敢胡亂便下個決斷的,這便眉頭微皺地看了看了因與鄭明睿,神情凝重地發問了一句道。
“嗯……,了因大師,不知您可有甚看法麼?”
鄭明睿的心中顯然是有了決斷,不過麼,卻並未表現出來,而是將問題拋給了了因和尚。
“阿彌陀佛,灑家只管殺人。”
了因和尚翻了翻白眼,答非所問地宣了聲佛號。
“嘿,那就照原定計劃辦好了。”
所謂的三家合作其實不過只是為了共同的目標而聚集在一起的臨時同盟而已,彼此間本就都有著不小的隔閡與矛盾在,為了此番的行動計劃之安排,三方早已不知爭論了多少回了,真要臨時更改的話,又談何容易,這一點,鄭明睿心中顯然有數得很,這一見了因和尚擺出了這麼一副準備討價還價的姿態,鄭明睿自不願有所讓步,皺著眉頭想了想,心中已是認定弘晴那頭應該是有所懷疑,卻未見得能看破己方之安排,自是不想再因更易計劃而多生枝節,這便陰冷地一笑,一揮手,就此下了個決斷。
“阿彌陀佛。”
了因和尚對鄭明睿的決斷並未加以置評,僅僅只是宣了聲佛號,沒旁的,他此番所帶來的“血滴子”雖說個個武藝高強,可人數卻並不多,按預定之計劃來辦,“血滴子”只需要負責一面的攻堅,應付起來並不算難,了因和尚自是不願作出甚更易的。
“也好,那就這麼定了。”
陸鼎盛手下人最多,可論及戰鬥力,卻是最差的一方,再者,鄭明睿可是他實際上的上司,於情於理,陸鼎盛都不會當場對鄭明睿的決斷有所質疑,既然了因和尚沒意見,他自是樂得附和上一把。
“今夜一戰,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既已有了定論,那就各自準備好了!”
三人各有所部,這會兒之所以湊在一起,僅僅只是為了搞清弘晴那頭的反應罷了,而今,弘晴那頭既然並無就此退兵之跡象,鄭明睿也就懶得再多囉唣,獰笑著起了聲,丟下句狠話之後,便即頭也不回地出了房,剩下的了因和尚與陸鼎盛也沒吭氣,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後,跟著也起了身,無言地行出了農舍,各自迴歸本部不提。
“敏行,去,將麻喇、張三魁都叫進來。”
營地依舊不曾搭建好,可最先搭建的中軍大帳卻是早已準備就緒,進了營門之後,弘晴並未四下逡巡,施施然地便進了中軍帳,緩步走到擺在正中的一張几子後頭,一撩衣袍的下襬,就此端坐了下來,而後面色平和地看了侍立在一旁的李敏行,聲線微寒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一聽弘晴如此吩咐,李敏行的眼神立馬便是一凜,不過麼,卻並未有甚旁的表示,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