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細,居然想到了這麼一招,行倒是能行,只是效用卻未必大,除非老十二肯配合,否則便是場無用功!”
這一聽九爺這般說法,本來不想多言的老十四也來了興致,探起身子,又將摺子從老九處拿了過來,隨手翻看了幾眼,便已是笑著給出了個判斷。
“嗯,先生怎麼看此事?”
儘管幾位弟弟都不甚贊成參與到此事中去,不過麼,八爺卻是顯然別有主張,只是並未急著開口言事,僅僅只是不置可否地輕吭了一聲,便即將問題拋給了沉默不語的陸純彥。
“四爺這是準備放手做最後一搏了!”
八爺今個兒一回府便與陸純彥打過了商量,彼此間早已是形成了共識,也已是有了決斷,只是這等決斷八爺自己不好開口,身為謀士,陸純彥自是須得代為詳解上一番,不過麼,陸純彥也沒急著細說,而是先行給出了個判斷。
“他要搏,自個兒搏去好了,爺懶得奉陪!”
十爺已是被弘晴打怕了的,儘管對弘晴恨之入骨,不過麼,真要其再跟弘晴對著幹,心底裡卻不免有些發憷,再說了,每回跟四爺那頭合作,到了頭來吃掛落的總是自個兒一方,十爺早就煩透了,打心裡便不想去蹚這趟渾水,這不,陸純彥話音方才剛落,十爺已是頭一個表明了不參與的態度。
“十哥這話可就說對了,老四就一混球,哪一回不是指著我等兄弟當出頭鳥,還真將我等當了傻子不成?”
老十四同樣不想插手其中,沒旁的,他倒不是怕了三爺父子,而是他老十四即將率軍遠征,實是不想在這麼個節骨眼上多生是非,再說了,朝堂有亂的話,得益的是八爺,可不是他老十四,而這,顯然不是老十四所樂見之事,此無他,老十四還等著八爺死心之後,再去收攏一眾八爺黨們的忠心,正是出此考慮,老十四自然是不遺餘力地高唱起了反調。
“不然,此仗斷不可免,不單須得打,還得儘快,機會稍縱即逝!”
身為當世有數之智者,陸純彥對人心的把握上,自是頗為的了得,只一聽,便已知曉了十爺與老十四各自心裡頭的真實想法,自是不能坐看議事的調子被這兩傢伙帶著跑,這便一揮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給出了個判斷。
“先生,十四弟先前曾言此事若是無老十二之配合,恐難成事,而這,怕是不易罷?”
老九生性謹慎,這一聽陸純彥將話說得如此之斷然,心下里自不免有些忐忑,這便沉吟地發問道。
“九爺問得好,關鍵恰恰就在此處!”
九爺這麼一問,被十爺、十四爺帶歪了的議事調子已是回到了正軌上,陸純彥也就不急著再多施手段,而是笑著點了一句道。
“小王不明,還請先生指點迷津。”
九爺皺著眉頭想了片刻,還是沒能搞懂陸純彥給出的提示到底有甚蹊蹺可言,無奈之下,也只好恭謙地出言求教道。
“九爺客氣了,此事說穿了一文不值,嘿,滿天下最易變的不外乎人心耳,這麼些年來,十二爺在四爺的強壓下,在戶部幾無一事可做,不外閒人一個耳,只能羽附三爺,以謀自保,看似與三爺親善,實則並非一體,今驟然得了大用,又豈會不想好生表現上一番的,奈何工部如今幾同磐石,十二爺縱使正式接手,也難有甚大作為可言,倘若他真敢輕舉妄動,必遭三爺父子之痛擊,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若是無外力相助的話,十二爺確實沒勇氣整肅工部的,而今,四爺既是給了其一個機會,十二爺又豈會不緊緊抓住的,無須多,只消其不出面支援仁郡王,大事便已成了一半,而其若是肯反戈一擊,則大事必定矣!”
九爺既已是誠心求教,陸純彥自不會再賣甚關子,這便款款地將箇中蹊蹺一一解說了個分明。
“原來如此,只是事鬧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