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陸先生,如今有了好大名聲,年紀都已二十六了,也不曾成家哩。&rdo;
&ldo;咦,我家中有一堂妹,因前定親的人家那小郎君不幸病逝了,硬生生拖到了二十一歲,雖那寧二郎配不上,這陸先生,卻可讓我阿孃說道說道。&rdo;
劉湛正要喝茶,手頓了一頓。
唔,這事兒,倒是真要盤算一下了。
實則劉湛同陸質是有那麼丁點兒親戚關係,但陸質本是旁枝,劉湛上輩子聽過陸質的名頭,對他也多少有些瞭解,例如左師這般一生未婚的到底是少數,陸質本有功名,後被舉賢,本要讓他做官,他卻自己推拒了,劉湛那時問了寧博聞才知道‐‐
雲州偏安一隅,他噹噹夫子自是逍遙自在,若是做官,卻到底會有許多麻煩事,因他不曾娶妻,身邊只一女,卻是婢子出身,莫說是當妻,便是妾也是做不成的。
此婢劉湛也見過一次,今年怕是有十七八了,生得一副秀麗容貌,溫婉大方,也聽旁人說過,此婢名流螢,原是大家庶女出身,後來家敗了,便被嫡母賣到了遠方,進了陸家後因當時病得快要死了,又瘦又小幹不了活兒,才被陸質的嬸嬸刻意扔到了陸質身邊。
哪知道,流螢卻活了下來,一路跟著陸質到了雲州,陸質名聲越大,流螢越是低調,幾乎足不出戶,便是寧博容數年來見到她的次數一雙手都可以數的過來。
劉湛眯了眯眼睛,打定主意回頭與寧博容提上一提,若是陸質一生只在書院,又不娶妻,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只是崔氏對此絲毫不知,想給陸質定一門親事便有些不大妙了。
劉湛喝茶吃了會兒點心,左耳朵右耳朵皆是聽了不少八卦。
這年頭的年輕人八卦起來到底還是挺含蓄的,所以,並未有什麼讓他覺得刺耳的話,倒是不少人對寧博容都充滿了興趣,讓他十二分的不舒服。
寧博容平素低調,這些年輕人裡見過她的幾乎沒有,又有這樣的身家,顯然是雲州潞洲兩地人家眼中相當吃香的結親物件。
劉湛理智上清楚這是必然會出現的情形,情感上卻依然覺得有些胸悶。
&ldo;四郎!&rdo;慡朗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這靠水的宴會場瞬間靜了一靜。
劉湛看向笑著走過來的高大男人,掩去眼中的情緒,帶上微笑道:&ldo;表叔。&rdo;
無數難以置信的目光落到了劉湛的身上。
他們當然知道站在寧博聞身邊的高大男人是誰,能站在這兒的,訊息大多靈通,漢承侯會親自到雲州接楚王回京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早已經傳開了的,而寧博聞一直在門口等客未到這裡來招呼客人,也是因漢承侯還不曾到。
然後,現在他到了,而他口中的四郎,除了天家四郎楚王,還能有誰?
而這位楚王就坐在他們身旁怕是已經有接近兩刻的時間,他們遠遠避開了他不說,甚至有那麼幾個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還帶著淡淡的鄙夷和些微的優越感。
結果,這位是天家第四子,楚王。
即便各世家不大看好楚王,並沒有將他太放在心上,但是,只要如今天家還在,他就是正正經經的天家之子,身份上誰能越得過他?哪個腦袋抽了才會想要去得罪一個老爹是皇帝的諸侯王,即便是他兄弟上了位,諸侯王也不是輕易好得罪的,畢竟誰在位上都要顧及一下他們天家的顏面。
一時間,這些宴上之前曾低聲嘲笑過只知道劉湛只知道吃喝的幾個青年,臉色都是煞白煞白的。
漢承侯李珂粗糙的大手落在了劉湛的肩頭,&ldo;幾年不見,竟是一下子就長這麼大了!&rdo;
身為昔日開國長公主的長孫,李珂的爵位並非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