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順了順胸口,怪不得最近時常感到燥熱難忍,不知是該感謝的她一番好意,還是應該捏死她。
“看來你不止會煉毒藥。”他無奈一笑,不知那所謂的“大補茶”是否起到療效,但他的確是長高了一大截。
“那是當然!一通百通嘛,我是這方面的天才。”蟲花花摸了摸他堅實的胸肌,滿意地抿抿唇,又嘟起嘴:“看,你如今多健壯。我對你這般好,你還懷疑我,真傷人……”
何尚見她眼眶微紅,而曾經,只會面對他哭泣的女子只有姐姐,通常遇到這種情況,他會展開雙臂,抱住姐姐,姐弟之間無需太多言語,只是給姐姐找個地方,盡情地發洩。
於是,他將蟲花花拉入懷裡,順了順她脊背,他自認此舉有助於淚水順暢流淌。
“……”蟲花花頓感臉頰貼在他胸前,不禁愣住,但她不得不承認,依偎在他懷中確實很舒服,彷彿重新感受到爹孃的關懷,既安心又溫馨。
她不由自主環起手臂,雙手相扣,在他腰部打個結,合起雙眸,靜靜體味那一份來之不易的溫暖。
何尚捋了捋她的髮鬢,外表再強悍的女人,骨子裡還是需要男人的呵護,正如爹待娘那般,只需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便可令娘安靜下來。這其中的魔力,他似乎明白了。
“我發現你特懂女人,可你才十七歲,莫非是個多情公子?”蟲花花撇嘴質問道。
“迄今為止,我生命中出過三位女子,一位是娘,一位是姐,還有一位是你。”
“哦……原來你還有另外一個姐姐?那我算什麼?”蟲花花不悅地推開他。
“你?……”何尚未想到她依舊活在“血親”的妄想中。他凝望蟲花花許久,蟲花花則氣鼓鼓地等他回答:“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把我當親人是吧?!”
何尚欲言又止,顧左右而言他道:“呃,快去救人。”
蟲花花雙手環胸,撇頭輕哼:“不講清楚就讓那禿子活活拉死。”
何尚沉了沉氣,返回她身旁,解釋無力的情況下,猛然捏住她雙肩,當蟲花花不明所以時,何尚已碰上她唇瓣,而後快速抽離。
打醒蟲花花的最有效方法,便是令她知曉,可以親吻的男女絕非一家人。
“……”蟲花花當場傻眼,後知後覺地護住唇,悲傷地癱軟在地:“你,你你怎可以親我?你是我親弟弟啊……這是亂。倫,嗚嗚,有違常理,天地不容,你這小子太胡來,嗚嗚……”
“……”何尚抿了抿唇,女子的嘴唇比他想象中更柔軟,不知她往唇上塗抹了哪種膏油,還在自己唇邊遺留下一抹淡淡的香氣。
蟲花花捂著嘴唇默默啜泣,何尚則將她一把拉起身,蟲花花思緒抽空,渾渾噩噩地跟著他前行,滿腦子都是,初吻沒了,沒了就沒了吧。可她無法接受的是,何尚比她小半歲。
“你真不是我弟麼?”
“待你見到我爹孃時,自會一目瞭然。”
何尚五官中——四分像爹,六分像娘,合併一下便是如假包換的“小奈何”。
蟲花花此刻也唯有絕對認同,即便何尚是她親弟弟,她也死活不認了。姐弟之間不能親嘴,不能不能,簡直太可怕了。
※※
僧侶院內
蟲花花檢查了德仁師兄的中毒症狀之後,將一顆藥丸遞送德仁師兄唇邊。
德仁師兄起初不敢亂吃,但何尚保證蟲花花乃解毒高手,何尚在寺中頗有信譽,德仁師兄這才按她的要求,囫圇吞下肚,而後感恩道:“多謝師弟相救,請問,吃下這一顆解藥便無礙了嗎?……”
蟲花花一板一眼地回:“非也,中毒跡象多半大同小異,我還不能準確斷定你所中之毒為哪種,所以讓你服用另一隻毒藥測試,透過相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