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下,決定去找代與非。
他現在需要一個可以給他一點支援和安慰的、知道這件事情始末的人。
還沒到圖書館,經過體育場的時候,看到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大聲喊著什麼。
言辭沒有要過去的意向,他快步往前走,突然兩個字飄進了他的耳朵,“驅魔!”
言辭停了下來。他歪著頭想了一下,從外面慢慢靠近人群圈。
“作為這一區域的驅魔學院,現在人民的生命安全受到這樣的威脅,我們沒有理由躲在他們的後面!我們學的這些東西,現在就是派上用場的時候!只要我們多出一點勇氣加入戰爭,騷亂就可以早一點平復!現在,和我一起到大陸區域防衛區去吧!我要去當志願者!有沒有誰是有這個勇氣和我一起去!”為首的人試圖勸服身邊包圍的人。
言辭皺眉,學生確實是對這些東西最敏感、反應最快的一群人。如果這種小群體都在大街上這樣說要戰鬥、要驅魔,那學院裡更大的組織和團體也肯定已經表現了這方面的趨勢。
言辭突然覺得有點羨慕他們。
但也只是一下。言辭從圈子最外圍出來,繼續往圖書館走。剛走了幾步,就被人攔住了。
“言辭。”花連神黑著臉站在他面前。
“……呃,有什麼事情嗎?”
“聽說你和學院的一個男人……你們在大街上抱在一起?”最後幾個字,花連神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花連神的語氣,就像捉姦在床的丈夫。而言辭……就是那個被捉的物件。
言辭本來就不好的心情又陰了些,“沒有。”
“還否認?學院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呵,難道他們口中的教導主任不是你嗎,言老師?”花連神帶上了一絲輕蔑語氣。
言辭一下之間覺得憤怒之極,他肩膀顫抖,努力好久才平復下來,“花連神,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質問我?抱了怎樣,沒抱又怎樣?我還要向你報備嗎?”
花連神本來以為言辭會示弱,和往常一樣示弱,沒想到卻是現在這個局面,“你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在禁區裡可是我……”
言辭不耐煩打斷道:“有些人,做了一件事情,就會拿來放在嘴裡,千萬一定要別人記得他的好。所以說,我就沒有當好人的命。”
花連神被他嘲諷的語氣震住了,他顯然沒有想到言辭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好,很好。以前是我瞎了眼,非要那麼幫你,那麼在乎你!”
言辭還是在氣頭上,“我逼你了嗎?這些都不是我讓你做的吧。”
花連神心中的憤怒已經到達了極致,他臉色漲紅,“好,言辭,你是好樣的。以後你要是再遇到什麼、會幫你的那就是……”
“啊!”言辭的臉一下慘白。
他環顧左右,旁邊有一棵樹,他連忙走近,靠在樹上,大口喘息。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汗如雨下。
花連神硬生生的把口裡的“豬”字吞了下去,他的心一下被揪了起來,但在表面上還是苦苦維持著不動聲色的表象。
言辭也不示弱,不肯叫他幫忙。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嗚……”言辭又撥出一聲。
花連神在他的臉色看見了熟悉的脆弱,這和他記憶力那個膽小男人的形象重合起來。
他上前抱起言辭。
言辭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在他懷裡瑟瑟發抖。
花連神心一下就軟了,“言辭,你怎麼樣?”
言辭說不出話來。這一次,他的整個心神彷彿都受到了劇烈的衝擊,不是靈法和氣息的不穩,而是他整個人都彷彿被四分五裂。
花連神也猜到言辭現在無法說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