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珍目光閃動,滿面驚疑地道:“這就奇怪了,紀兄略候片刻,等我先晉見宮主,尚有大事相告。”
說著,低頭人室,依下屬之禮參見曹克武。
曹克武對人妖頗有鄙薄之意,冷冷頷首,問道:“夏護法身居第二分宮首席,未見在分官服勸,此時求見本應,有何事故?”
夏玉珍乃是聰明人,自然覺得出這話中的責怪含意,忙拱手回答道:“屬下偵得一樁極驚人的訊息,特來報呈宮主。”
曹克武冷曬道:“難得夏護法如此忠勸,你且說說看,是什麼驚人重大訊息?”
夏玉珍道:“屬下偵知東莊桑瓊已秘密抵達天壽宮,於護法身份已被揭破,北宮四燕可能徹底清除宮內潛伏高手……”
曹克武不禁臉色驟變,目光迅速掃了紀浪一瞥,卻故作淡漠地笑道:“這訊息聽來果然十分驚人,但不知訊息從何而來是不是可靠?”
夏玉珍急道:“此事千真萬確,屬下業已與桑瓊正面遭遇,並且獲知桑瓊另有絕世高人暗中相助,宮主如謂不信,於護法隨後就到,可以再詢問於護法。”
紀浪猛聽此言,駭然吃了一驚,登時心裡慌亂了起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十壽臣趕到,言勢將當面拆穿,自己哪還能脫得了身?
他不禁悔恨剛才沒有乘機先走,如今再想走,卻失去機會了。
幸虧曹克武業已對於壽臣有了成見,聞言並無深信之意,只冷冷挑了挑雙眉,道:“你且把遭遇經過詳細說來。”
夏玉珍便從下手何衝開始,如何計誘桑瓊未成,被風塵三奇中的盲青竹翁救去………等等經過,細訴一遍。
曹克武聽完,再也掩不住驚詫,忙問道:“風塵三奇僧、丐、酒,風聞久已隱世不出,你怎能確定那老頭兒真是青竹翁?”
夏玉珍道:“屬下本未認出是那老怪物,及聞他所作歌同,才有些驚疑後來又從信禮中看見老怪物留字,才證實果然是他從中作祟。”
曹克武道:“把那老怪物的留字呈上來。”
夏玉珍從貼身處取得原箋,雙手奉上,曹克武凝目細看,臉上神色漸漸變得一片鐵青。
良久,才仰面冷然一笑,哺哺道:“天下中,何其湊巧,二臾剛下山,三奇也出世了,看來這場惡戰,遲早難免……””
語聲微頓,小心翼翼將紙箋收人徹中,又道:“此事姑且存疑,如能確證那老怪物果是青丐青竹翁,本應自當當記你首功……剛才你說於壽臣曾在滄州與你同戰桑瓊,他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夏玉珍答道:“他尚須料理傷亡,因此屬下先行上路,想必他隨後就快到了。”
曹克武冷笑一聲,向陳童道:“他若回來,立即扣押解來見我!”
夏玉珍驚訝地道:“於護法他——”
曹克武怫然揮手道:“你先退下去,不得遠離,隨時聽候本座呼喚。”
夏玉珍不敢再問,只好懷著滿肚子訝詫,施禮而退。
紀浪正欲跟隨退出,忽聽曹克武冷冷道:“紀護法國.慢退去,本座還有吩咐。”
紀浪一震.無奈硬頭皮留了下來,心裡忐忑不已,猜不透老魔有何用意?
待陳童和夏玉珍都出室去了,曹克武雙目密光陡射,冷冷投向紀浪臉上,好半晌,不言不動,只是目不轉瞬盯著他盼視。
紀浪惴惴不安,連忙垂首躬身道:“屬下敬聆宮主訓示!
曹克武嘴角一掀,泛起一抹陰森的冷笑,緩緩道:“紀護法,你的膽量倒不小!”
紀浪駭然一震,卻力持鎮定,拱手道:“屬下愚昧,不解宮主聖意何指?倘有疏忽之處,求宮主明示。”
曹克武又陰笑了兩聲,道:“本座生平最惡虛語,我且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