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瓊理直氣壯問道:“怎見得是無中生有?”
費虎臣冷冷道:“咱們追查敦煌周圍百里,五年之內,從無人見過異種雪狒,玉門關上居民,也無人看見有誰攜帶雪狒出關,敦煌石窟甚多,或許你會辯稱無人遇見,但玉門關居民,卻寥寥可數,且垣居住數十年老住戶,關隘險峻,僅一道可通,假如有人攜帶兩頭異獸出入,決然瞞不過關上居民,至於關外白龍堆周圍,更日夜有本門弟子戒備守望,那麥佳鳳如果出關散灑骨灰,本門豈有不知道的?”
桑瓊聽完微微一笑,道:“事隔多年,或許當地居民已不復記憶,或許是麥佳鳳做得過分謹慎,未為人見,或許她出關時並未攜帶雪狒同行,直到事情辦妥,才帶它們回返嶺南……
總之,麥佳鳳似無說謊的必要,老前輩如此論定,未免太武斷了些。”
費虎臣陰哼道:“所以,本門為了查究實情,才有意再與那位姓麥的姑娘對證一下。”
桑瓊道:“這很容易,待在下有機會見到麥佳鳳時,一定替老前輩詳細詢問仔細。
費虎臣獨目凝注,問道:“桑朋友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那位麥佳鳳呢?”
桑瓊沉吟道:“這卻難定,也許三五個月,也許還要久些費虎臣沒等他說完,突然沉聲斷喝道:“滿嘴胡言,你當老夫是三歲的幼兒不成?”
桑瓊錯愕道:“在下豈敢欺誆老前輩……”
費虎臣鬚髮蝟張,陰惻惻道;“那麼老夫問你,旬日前,由祁連附近揹負你走長城,渡河的女人是誰?七日之前,在永康附近,跟你同車東來的另兩個女人是誰?你說!”
桑瓊“哦”一聲,張口結舌,無以為答。費虎臣霜眉軒動,得意地道:“讓老夫代你回答了吧,那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小的就是麥佳鳳,至於那瞎眼老婦她就是六十前本門叛逃的人,也就是你假稱死在敦煌石窟中的婦人,是嗎?”
桑瓊木然半晌,吶吶問道:“老前輩怎知在下共有四人同行呢?”
費虎臣陰笑道:“老實告訴你也不要緊,本門此次再度入關,業已分遣高手,密查各處,你們自從在甘涼左近現身,隨時都在本門監視之下,事至如今,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桑瓊道:“這件事,在下不須辯解,因為純系誤會!”
費虎臣慍然道:“誤會?哼哼,若是誤會,你們為什麼連夜渡河?為什麼飛車逃逸?”
桑瓊笑道:“老前輩一定不信,在下無法勉強,實在說,那兩位原來與在下同行的婦女,乃是祖孫二人,根本與麥桂鳳和貴門追索的叛徒毫不相干……不過,這些不提也罷,反正她們已經在離石縣城和在下等分手,此時在下說破了嘴,老前輩必然不肯置信了……”
費虎臣精目一瞪,喝道:“小輩,你還敢當面欺騙老夫?”
桑瓊聳肩道:“在下句句實言,並未欺騙老前輩。”
費虎臣冷哼著舉手一揮,喝道:“搜!”
那黑衣大漢躬身應諾,提刀向店中便闖。
鵲兒橫劍攔住,嬌叱:“站住!你想幹什麼?”
黑衣大漢本想動蠻,又怕再蹈先前覆轍,手握雙刃刀,遲疑地回頭望著費虎臣。”
桑瓊搶著拱手問道:“敢問老前輩欲搜何人?”
費虎臣冷笑道:“自然是你說的那祖孫二人,老夫要親自辨認辨認。”
桑瓊道:“在下已經說過,她二人在離石縣城就跟咱們分了手,老前輩何必多此一搜呢?”
費虎臣冷冷道:“可是老夫卻斷言她們還藏在店裡。”
桑瓊道:“在下不會欺騙前輩,她們的確不在!”
費虎臣道:“如果老夫把她們搜出來;那時怎麼說?”
桑瓊道:“老前輩若搜出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