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有酒嗎?”
桑瓊道:“車上酒囊已經空了,老前輩請稍坐片刻,容晚輩去前面小鎮沽些來。”
耶律翰道:“順便帶上一罐回來,記住再買一條厚棉被,沙娜拉身子單薄,颳風下雪了,別讓她受涼。”
桑瓊一喜,趁機道:“時已隆冬,單憑被褥難御風寒,咱們何不把棺蓋替她釘上,她就不會受涼了?”
耶律翰突然道:“這一路上,你不知說了多少次,總叫我釘上棺蓋,究竟是什麼意思?”
桑瓊忙道:“晚輩是擔心塞外風霜雨雪,浸損老夫人身體,既然老前輩不願,那就作罷。”
耶律翰沉默片刻,忽然嘆了一口氣,道:“不是我不願,我只是不忍……”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相聚的日子不多了,等到一個人骨化形消,變成一陣風,那時候,一切都完了,老弟,你為什麼不讓我們多聚一刻是一刻呢?”
這些話,似痴非痴,說他神志不清,話中道理很明白,不像出自失常人口吻。
桑瓊聽得心酸目眩,哽咽無法出聲,扭頭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