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異常的沉重,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在夢中,她的意識穿過了漫長的時光長河。飛回到了童年時代,身為小蘿蔔頭的她,帶領著趙家村的一群孩子四處搗蛋,比她大三歲的趙虎就像她的尾巴一般,天天跟進跟出,日子好不悠閒。
可惜,這樣的美好時光持續的時間並不久,她五歲那年,父母雙雙選擇了自盡。在離世之前那一夜,封印了她的靈根,在此之前,關於這一切,紀墨只是斷斷續續的聽紀皇描述過,可當她切身去體會和直面這一切的時候,心情卻是截然不同,母親在最後的彌留時刻,一雙美麗的大眼飽含歉意的看著她:“小墨。孃親只願你一生一世都能做個快樂平凡的普通人……”
做過快樂平凡的普通人麼?若是可以的話倒也不錯,可我的出身卻註定了我不可能走這條路,孃親或許是出於一翻好意,可……。紀墨幼時謹記母親的話,一心想做凡人,對於修道抱有一種莫明的抗拒心裡。可如今回頭再看,卻只能搖頭苦笑。
紀墨此念一出。原本已經散去的母親的面容突然再次變得清晰起來,她美麗絕倫的臉上滿是怒意和譴責。她的目光冰冷而無情,像看著陌生人一般冷冷的盯著紀墨開口:“小墨,你這不孝女,怎不聽爹孃的話,非得一意孤行的走上那險惡無情的道途?”她臉上的怒意、和目中冷冷無情的指責讓紀墨心頭一顫。
不過紀墨瞬間就回過神來,她望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冷哼一聲:“哼,我孃親雖然不願我走上道途,說白了也是擔心我受苦,卻絕不可能只因我沒遵從她的意願就把我當成仇人。”此念一聲,紀墨大手一揮,母親的影像頓時被她一掌拍散。
父母的影像消失之後,紀墨很快便看見了自己在雷霆峰修道的日子,從八歲到十四歲,這六年時間就像她兒時在趙家村的時候一樣,無憂無慮,什麼都不需要操心,是她人生歷程中最美好的一段記憶,再次看到昔日那熟悉的、一個個生靈活現的人同門,師尊,她沉睡過去本尊的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在她臉上散開。
可惜,這段影像的時間持續更短,正當紀墨滿心歡悅的時候,畫面突然一轉,轉到了望月宗遭劫時的場景,紀墨眼睜睜的看師尊、師伯、師叔、還有其它各峰的師姐、師兄、師妹,一個個在自己眼前悲哀而絕望的死去……
紀墨只覺得喉嚨發乾,嗓子發啞,她迫切的想要做點什麼,想要改變那個場景,可她空有神智,卻沒有實體,那裡的一切根受不受她的掌控,她只能像個木偶一般,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生,什麼也做不了……
“小墨,我當初不該收你到門下的,你看,因為你,這麼多無辜的同門死去,我們這個建立了十數萬年的宗門也因此而覆滅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啊!”就在宗門的滅宗大陣啟動的那一刻,紀墨的師尊雷威的影像陡然在她眼前放大,目中佈滿了懊悔和指責。
“不,不,師尊,我也不想這樣的,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我會重建望月宗,我會將望月宗發揚光大……”紀墨被自己最敬愛的師尊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被他用那種充滿了懊悔和絕望的語氣指責,只覺心神大亂,一種說不出的悲傷和疼痛在她心中升起,她靜靜睡在玄墨舟邊上的本體中,面頰上已掛滿了淚痕。
“哼,如果你真的覺得懊悔,覺得愧對你的師尊和師門,你就該以死謝罪!”紀墨自我辯解的聲音剛落,雲霧峰的峰主雲水藍的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冷冷的開口道,紀墨瞧了瞧目光冰冷的望著自己的雲水藍,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