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耀武揚威,唾沫四濺的一翻話尚未說完,便感一道勁風襲體,在他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的情況下,自己已被人給掐著脖子給拖了出去,出手的人正是銀月,她一把拽著連家小公子的脖子,像拽死狗般將他按在自己的坐位旁,一雙漂亮無比的眸子落在此人的臉上,冷冷開口道:“連小公子,你嘴巴這麼臭,難道家裡就沒長輩幫你洗洗?”
“你,你……”連小公子心頭怒極,只是愈來愈困難的呼吸讓他免強吐出兩個你字之後再無力吐出任何其它字眼,他雙目突起,面色發紫,死亡的氣息緊緊將他籠罩,他與銀月的修為明明是同一個層次上,可他的脖子被銀月捏住,不但身體動彈不得,就連仙嬰都被禁錮,仿若銀月只要手掌再用點力,就能輕而易舉的捏碎他的脖子,連帶仙嬰都能一齊捏爆一般!向來跋扈囂張無所畏懼的連小公子心頭終於產生了無盡的恐懼之意,眼前這兩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仙顯然沒把他的身份當回來,他們真敢殺自己。
“你,大膽,你們快把連小公子放下,若敢傷他一根毫毛,連家勢必滅你們滿門。”與連小公子一同進來的另外四人見狀又驚又怒,其中一名黃袍青年伸手指著銀月,厲聲喝道。
“連小公子,你的這位朋友到底是真為你擔心呢,還是企圖借我們的手除掉你啊?你瞧瞧,他明知你的生死掌握在我們手中,而我這徒兒的脾氣向來又不怎麼好,他明明知道這一點,卻仍然不惜言語相激,這豈不是逼著我這徒兒下殺手麼?”紀墨瞟了說話的那人一眼,復將視線轉到臉色已逐漸由紫轉黑的連小公子身上,不由輕笑了一聲。
“你,你莫要血口噴人。”紀墨此言一出,意識已逐漸開始模糊的連小公子尚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倒是之前開口的黃袍青年心頭驚怒交集,忍不住厲聲駁斥。
“銀月,放了他,這小子雖然可惡,可咱們也不能做別人手上的刀不是。”紀墨卻是壓根懶得理會那黃袍青年,她瞟了雙目愈突愈高,臉色已逐漸變成黑色的連小公子一眼,淡淡的分咐了一句。
紀墨開了口,銀月頓時鬆開了手掌,連小公子重獲自由,他扶著脖子蹲著身體乾嘔了半響,待呼吸和神智逐漸恢復正常之後,先是惡狠狠的盯了紀墨師徒一眼,隨後轉過視線,又冷冷盯了那黃袍青年一眼,然後一言不發,掉頭就走,連小公子走了,隨他一起進來的另外四名青年也只能跟著一同離去,那名黃袍青年,離走時看著紀墨師徒的眼神就像淬了毒一般,紀墨對此卻是視而不見,從容無比的坐在席位上等菜上桌。
哪知等了半天沒等來菜,倒是等到了連小公子帶著三人氣勢洶洶的回來了,紀墨抬目一掃,發現他帶來的三人中,其中一人為仙君,另外兩人則是七階大羅金仙,蒼璧城身為中洲十大上等城池之一,城主家的實力果然不凡,一個紈絝小公子惹了事,都能請來一個仙君出馬。
“七叔,就是這兩個賤人,不但信口雌黃的抨擊本城的政略,還差一點就要了我的命。”連小公子一見紀墨師徒,頓時惡狠狠的叫了起來。
“兩位對連家很不滿?”那名仙君的目光落在紀墨和銀月身上,銀月是金仙巔峰修為,紀墨看上去不亦不過是初階大羅金仙,可不知為何,他的視線落在紀墨身上時,卻是莫明感到一種隱隱的威脅之感,再加上他眼瞧著紀墨師徒的言行舉止,顯然是坐在這裡等他們,這讓他心頭無端一突,說話的語氣亦不自覺的變得謹慎了許多。
“閣下說笑了,我一過路的閒人,與連家素不相識,何來對連家有滿或者不滿之說?倒是你們家小公子確實很跋扈啊,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調戲良家女仙不說,還不許人說半個不宛,若這便是蒼璧城的規矩,我還真有些不服,如果我記得不錯,當年的蒼璧城在藍月神宮轄下的時候,是有明文規定的,世家弟子不得為非作歹,不得仗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