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血樣可以替換,但丁柔,下一次,你不會這麼幸運。”
他的笑容愈發猙獰起來,丁柔的心卻是平靜下來了。
只要冷之清沒有識別出自己,那麼,一切就都還有挽回的可能性。看著眼前的老闆,她的表情掠過一絲複雜。
但這種表情稍縱即逝,告別組織,她開車回到了公寓,開啟門,沒有開燈,就著深深的夜色,蹣跚到沙發上,想融入這樣的黑暗中做一個深深的思慮。
然而,身體剛剛觸及柔軟的沙發,便“啊”地驚呼一聲,碰到了厚實卻柔軟的質感之後,是被一隻厚重的手緊緊地抓住,往懷裡一拽。
“你是誰?!”丁柔不由地鎖緊了眉頭,她沒有更用力地掙扎,更沒有太多的輕舉妄動,即使是在這個時刻,她也還是不能在不確認對方身份的時候,露出自己哪怕一點點的身手。
佯裝恐懼的樣子,嗅著對方身上淡淡的酒氣,她不知道就在這個凌亂的空當,又會橫空遭遇什麼。
”…丁柔,你是真不記得我了,還是裝的?”夜色裡響起了她絕對不會忘記的聲音,丁柔的心臟隨之緊繃起來。
她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想要推開冷之清,“你放開,我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你不要把我和你的那個她混為一談,你這個…”
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唇被猛地封住,只有深深的薰染,伴著柔軟的溼熱糾纏過來。
嗚咽了兩下,丁柔伸出雙手想繼續“努力”反抗,然而,自己給自己定下的反抗能力最高的程度,她沒法得逞,不得已,只能任由冷之清的襲擊越來越猛烈。
他的唇舌猶如狂風驟雨一般,帶著強有力的侵略性,對她的柔弱不堪一擊而進攻。
“說,你愛我,想要我…”在呼吸急促之餘,冷之清喘息著,放著暗沉低啞的嗓音,命令性地指揮著。
丁柔的胸口在微微起伏,她幾乎是要窒息了,“沒法”反抗,導致他的優勢更加明顯,而她,漸漸地,似乎要再度融化在他的柔軟之間了。
明明眼前的他這麼強勢霸道,吻,卻是那麼纏綿而令人迷醉。
“你到底是要裝到什麼時候?”冷之清按耐不住了,在夜色裡,用手猛地拖住她的後腦,捧倒自己面前,薄唇輕啟,在她的耳畔低嚀。
丁柔不禁由此產生一陣陣的戰慄感,她竭力從這種朦朧之中解脫開來,掙扎著想要澄清,“我不是她,我不是你剛才說的什麼人,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
“你只有在著急澄清的時候,才會讓我覺得,你的聲音還是會有破綻,”冷之清忽然開口,似乎成為一個完全清醒而非酒醉的人,“——丁柔,你的那個晚上,和我在一起的節奏和反應,都和當初一模一樣,你為什麼這麼殘忍?為什麼就不能承認你是丁柔…如果,明天我就不知道為什麼殞命了…”
“沒有如果!”丁柔聽不下去了,赫然制止了他的話,她實在是聽不得他再有這樣的假設。
兩個人相識以來,經歷的生生死死太多了,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次數也太多了,她不想,更不能讓他有太多這樣的時候。
“你還是為我擔心的,不是麼?”冷之清卻像是一個迷夢中的人一樣,不禁失笑,“安妮,不,丁柔,也只有你,才會真的在我說自己會死的時候,這麼強勢地阻止,不是嗎?”
一句話戳中了丁柔的軟肋,如果不是夜色的掩飾,她真的害怕自己的表情會再度出賣自己。
還好,在這樣的黑暗裡,最好的,就是她可以只用假裝平靜的聲音,去修飾自己所有的情緒。
她淡然道,“我覺得死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不希望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會死,包括你。關於你三番五次說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像你說的這樣,最好可以拿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