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卻又被手強捂著,許久,苦味已經瀰漫了整個口腔。
身邊的男人看她已經基本不會再能夠吐出來,才放心地從座位上離開,回到副駕駛位置,車再次疾速地行駛起來。
事情,完全向著相反的方向發展開來。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壞。。。”蕭曦曦忿然地申訴著,沒有回應,她乾乾地想要吐出已經逐漸嚥下去的藥,味道苦澀沒有關係,只是,眼皮,也在十幾分鍾後,開始不由自主地沉下來。
終於,按捺不住睡意,她疲乏地歪倒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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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跑車像暗夜裡的隱形者一般,在空氣中,只道著一種度秒如年的味道。
郊區,車輪太過迅疾,在路上連起一陣灰塵的煙霧,在月色中格外惹眼。
刺耳的剎車聲後,高大的身型從車廂內倏然走出,每一步都意外地沉穩,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一般。倒是一旁帶路的人,經過了一路的疾馳以及剛才不管不顧的剎車後,臉色有些泛白。
“就是這?”發問。
“是。。。是,我們進去。”回答者的聲音倏然有些抖。他這才真正意識到,所謂的司徒氏族的霸道不是誇誇其談的。
破舊的,獨樹一幟的被拋棄掉的工廠,整個的感覺,就是一種荒蕪。踏入倉庫的大門,裡面傳來很大的拍掌聲。
伴隨著的,還有邪肆的笑聲,抬眸看去,只有一張老氣橫秋的臉,正帶著頗具城府的笑容:“司徒雷焰,真沒想到,哈哈。。。果然讓我佩服,為了一個女人,你還是一個人來了!”
祁志明恨恨地笑著,滿腹卻是慍怒,聽著毫無懼意,似乎又根本不介懷的聲音:“所以呢,你要做的到底是什麼?——她呢?”
“她?!”祁志明盯著眼前不帶一絲表情的俊顏,不敢相信他竟然可以如此平靜地問。
“焰。。。你,你竟然真的為她來了!”忍不住,顧若藍從倉庫的隔壁衝了出來。看著朝思暮想的那個帶著渾身的狠戾之氣,她頓時眼汪汪地充滿了淚水,“你真的。。。就不念及一點兒我們的過往了麼?”
她等著他的回答,心裡,甚至帶著一點點的希望。
哪怕是奇蹟也好,她寧願相信他可以回頭。然而,對面的司徒雷焰卻像是從未見過她一般,隨意地看了看,目光沒有一絲變化,轉而又凝在祁志明的身上:“說,她在哪?”他的目的,是毫髮無傷地帶回蕭曦曦而已。
“不,焰,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我。。。”顧若藍終於忍不住,流著眼淚撲了上去,但身體卻倏然一輕,被對方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推開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司徒雷焰。
不對勁,他,他不會如此對待她。即使是憤怒,他也絕對不應該是這個表情。
“女人多事,把她帶下去!”祁志明終於等不及了,大手在半空揚了一下,周圍幾個人便走向前,把愣神的顧若藍攙扶到一邊。
“她到底在哪?”還是同樣的問題。
“你想知道?!”祁志明改了改剛才慵懶隨意的姿勢,從座椅上站起來,隨手抓起一隻碗口粗的木棒,掂在手上,“——那先把我們的舊賬算清楚!”
霎時間,木棒當頭襲向對面那個他恨了數年的人影。
顧若藍閉上了眼眸,然而,在場所有的人全部被祁志明的嚎叫所驚詫了。每一個人都不敢相信地看著對面的兩個人,分明是祁志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過去的。。。
半秒鐘不到,局勢戲劇般的逆轉。他的木棒不知什麼時候早就被奪走扔在地上,而赤手空拳的對方,卻將他的胳膊擰成不協調的角度,一看,便令人不寒而慄地彷彿能感覺到疼痛。
“說。”冷沉的聲音,猶如暗夜裡的黑豹在低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