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對蕭曦曦的一顰一笑根本毫無任何抵抗能力,像中了蠱毒一般地被吸引著,時刻,都想著她的氣息,想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裡,哪裡都不允許她去。
但現在,卻表現地一副孑然相反的樣子。
白天,推門而入的那一刻,迎面而來的,是他們兩個人親密地坐在一起。那個場景,熟悉又刺眼,那,分明與幾年前的自己與她,毫無差別。
胸腔的怒火,一瞬間激發,但是,需要忍耐。同時,又懊悔,自己不該當初決意隱藏著選擇這樣的相處。。。一時間,陷入了無盡的自我折磨中。
“你知不知道,你。。。”司徒雷焰低沉地自言自語,“讓我著魔。”只要一獨處,蕭曦曦的臉龐,微表情,小動作,無論是喜悅或是慍怒,都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讓他一向自認為強悍的心理,也彷彿不能承受。
原來,的確有種叫做“不能承受之重”的東西所在。
十幾厘米的距離,卻彷彿遠隔千山萬水,不敢觸碰。和自己一接觸,她便不自在,那種侷促顯而易見。失憶,就這麼令人生懼麼,能讓她對自己這麼陌生起來。
那句“感冒了嗎”的問話,他也多麼想脫口而出,只是,他不能。
至少,現在不能。
看得出來,冷之清和蕭曦曦在桌子下面的小動作。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當時臉色明顯起了的變化,是多麼強大的自制力,才忍著那種想要喧囂的衝動。
幸好,後來的咖啡,適當地填補了那份內心裡的寒意。熟悉的味道,讓他貪戀。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刻,冷之清是有多少次,有機會品嚐她沏的咖啡?
手機螢幕乍然亮了起來,打破了夜色在總裁室裡的沉寂。
“喂。”司徒雷焰輕緩地開口。
片刻,他長長地呼吸了一下,漠然回應:“她。。。參加?”這個結果,他很不想聽到。
不是害怕見到她,是怕她。。。
不再想。事已至此,也只有做好充足的準備,心頭凝聚著一絲戾意。
******
化妝室裡。蕭曦曦不情願地坐在化妝鏡前,好一番打扮,才“新鮮出爐”。參加的宴會,越來越多,這一套理論,簡直讓她苦悶得無語。
“還不錯。”出門,冷之清一副還算滿意的表情,更激發了她的不愉快:“只有這一次,以後,別想逼我就犯。”然而,冷之清不看她,眉宇間平展著,不予理會。
“你聽到了沒有?”蕭曦曦頃刻瞪了他一眼,居然充耳不聞。
但是,沒有辦法,身上的昂貴精緻的紗質長裙,就像一副枷鎖,加上臉上能細微察覺到的妝容,蕭曦曦也不好繼續發作。
真的是無形的枷鎖。
坐在車上,一路無言。
蕭曦曦想象著一會兒的場景,暗歎了口氣。宴會什麼的,見多了,還是不喜歡,尤其——今天晚上會看到司徒雷焰。還沒有去,自己就感覺有些頹敗感。說不清楚的複雜,錯綜繁亂,是自己根本就不想去面對的。
“累了的話,”冷之清忽然開口,“可以早點回。”
“真的?”蕭曦曦的雙眸頓時閃亮,看著他,脫口而出。
“嗯。”冷之清冷哼一聲算作回答。
這個承諾,讓蕭曦曦悅然不已。兩個男人之間既合作又有罅隙的感覺,讓她真是無法揣測,累得難受,只是,又好像從來都脫離不開這種感覺似的,夾在中間難以躲避。
車終於平穩地停下來。
宴會廳裡,歌舞昇平。
挽著冷之清進去,只是隨意地一瞄,就看得到那人群裡出眾的一對男女,司徒雷焰不怒而威的強大氣場,身旁是婷婷嬌然的顧若藍,兩個人親密無間地佇立在一起,擎著酒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