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沫無力地往外湧著,一雙死魚一樣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盯著陳瀟,但是很顯然。那眼神裡已經沒有多少活氣了。
而根據兩人合體技能地特性。生命力地分享。左邊地禮帽男雖然看似身體毫無傷害。但是臉色也已經白得嚇人。兩個人依然緊緊拉著手。卻都已經站立不住。坐倒在了地上。呼吸微弱……
再來一下。好像……只要再來一下……
陳瀟心中有些惱火。他身子一閃。就憑空落在了兩人地面前:“再打我啊!再來一下!再來一下!”
他地聲音有些焦急。可是禮帽男兄弟已經動彈不了了。左邊地冰霜屬性地傢伙。勉強對著陳瀟抬了抬手。但是手臂才舉起了一小半。就無力地垂了下去。喉嚨裡發出“格格”地聲音。已經在垂死掙扎
不對!不是這樣地!不是這樣地!
陳瀟心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強烈地訊號。雖然他依舊無法理解。但是心中那個莫名地訊號。彷彿在瘋狂地提醒自己。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地!
這種奇特地自殘式的攻擊,自己應該是曾經經歷過地,但是……但結果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那個倒在血泊之中的人,好像不應該是這兩個傢伙!
嗯,對!應該是有人倒在血泊之中的,但……但到底是誰呢?
心中越來越亂,隱隱的似乎有了一點頭緒,那答案距離自己似乎也越來越近。可就在陳瀟感覺到彷彿自己已經快要觸及的時候……
咔嚓!
一個輕微的聲音,頓時將他從思緒之中清醒過來,那腦海深處原本已經漸漸清晰的答案,立刻就重新沒入了一片迷霧之中。
陳瀟怒了!
他霍然扭頭,去搜尋那打斷了自己思緒的聲音的來源。
然後他就看見了,在遠處大約十多米外,一個人影正在狼狽的逃竄。
安培,身為日本著名的陰陽師安培一系,雖然陰陽師的威嚴,在現在這個越來越文明的世界之中,已經漸漸的有些沒落,但是身為陰陽師這個圈子裡顯赫的安培氏,依然享受著崇高的威望。
但是,此刻,這位安培家這一代最優秀的陰陽師,卻滿臉的驚駭,彷彿一個被嚇壞了小泵娘一樣,踉踉蹌蹌的逃跑。他的手腳彷彿都已經嚇軟了,連路都已經走不穩,勉強靠著手腳並用,試圖從樹叢之中掙扎離開。
原本一身的白衣,還有銀色的長髮,在平日裡看來都更能凸現他安培大師的孤傲風采,此刻卻衣發散亂,猶如一個瘋子一樣,那張一向掛滿了矜持和驕傲的臉龐,也已經扭曲做了一團,就猶如一個被恐懼摧垮了心智的瘋子。
身為大腦袋那個可憐傢伙的手下,身為日本本土知名的異能者,安培先生在集英社裡依然享受了崇高的待遇。但是他的實力,卻甚至還比不上那一對禮帽男兄弟。
在陳瀟剛才釋放出來的真正的氣息之中,強烈的威壓連禮帽男兄弟都無法抗衡,更何況他?
在一開始,他就已經被那強大的壓迫瞬間將信心摧跨了,他之前引以為驕傲的精神力的修為,在陳瀟只是隨意釋放出來的精神威壓之下就瞬間崩潰。而當看見禮帽男兄弟被陳瀟幾乎是秒殺掉之後,他彷彿就失去了一切的意識,心中剩下的唯一的念頭就是:逃!
這完全是一種幾乎野獸一樣本能的反應了,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逃得離這個可怕的惡魔越遠越好!
但一個失去了理智的瘋子,手忙腳亂之下,踩斷了一根樹枝,卻立刻驚動了陳瀟。當他驚駭得快要叫出來的時候,才抬起頭來,就感覺到一片陰影將自己籠罩住了。
抬頭一看。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還有那一雙黑色地長翼。就矗立在自己的眼前。
尖銳而顫抖地嗓音,這位高貴的安培大師忽然如發了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