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絲陰霾,很快壓了下去。
敬完茶,太后賞賜了不少東西,才讓顧含章帶著朝離出宮,兩人進一趟宮也算是收穫頗豐。
重新坐回馬車,朝離也鬆了口氣。
宮中的確是讓人壓抑,這堪比囚籠,更遑論要在太后面前做戲。
顧含章坐下來,目光淡淡地從朝離身上掃過,一閃而逝,隨即對外面的車伕吩咐了一句。
“回去,長安街停。”
“是,世子。”車伕回答。
朝離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冷笑,果然是要從長安街轉頭去寒夜寺。
顧含章今日心生不悅,總覺得朝離和他想象中的欲情故縱似乎有些不同。
分明成親前幾日她還來鎮北侯府為自己端茶遞水,妄圖踏入書房與他紅袖添香,可昨日忽然就變了。
如果說是以退為進,可是眼中為何只有冷漠,沒了那滿腔的愛意?
成婚前就三天兩頭找藉口來鎮北侯府見他,還送那麼多糕點,哪怕是不能進他的書房,站在院子裡靜靜地看他也滿足。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一夕之間就沒了感情?
他不信,感情不會在那麼一瞬就消失。
可是,剛才太后將兩人的手鬆開,她立刻就縮回去,還偷偷擦手,這舉動不禁讓顧含章懷疑他興許相岔了。
顧含章深深地看了看朝離,收回目光後未曾開口。
問話便是多此一舉,畢竟昨夜兩人已經有一年的約定。
朝離不明所以,縱然對他了解得不少,可還是有些情緒是不太明白的。
想到顧含章在太后面前胡言亂語說些不該說的話,朝離便有些火大,帶著些不悅看向顧含章。
“世子有事?”
顧含章神色淡淡,“並無。”
朝離本想說一說今日顧含章在太后面前的話,隨即想了想還是作罷。
兩人在演戲,頂多算是顧含章演技精湛。
如果入戲太深,那就是她的錯。
一路無話,兩人各自暗地裡觀察對方的舉動,偏生對方都沒有什麼反應,因此兩人都有些無言。
到了長安街,顧含章一聲不吭下了馬車,朝離也沒在意。
待顧含章下馬車,朝離便讓青衣進來與她一道坐。
“小姐,今日世子看起來似是有些不同,您和世子究竟是怎麼了?世子與您出宮後在長安街便分開,都沒送您回府,是不是在宮中有些不悅?”
青衣憋了許久終於有機會問,這一路上一直都膽戰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