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有改)
場面一時安靜如雞。
誰都沒想到事情會升級成這樣。
都要開棺驗屍了,可見這秀才娘子八成是被冤枉的,在反觀夏家人那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就顯得有些理虧心虛了。
眾人吃了夏小喬的好飯好菜,況且一個村住了這麼久,對她多少有些瞭解。
越是如此。眾人對夏家人就越鄙視。
這是親孃嗎?
竟如此惡毒,比那後孃怕也不如吧?
於是開始同情起夏小喬來,婆家婆家這般欺辱,孃家人還如此對她,好不容易嫁個秀才,結果還癱了——
誒,當真是個可憐人。
眼看這一邊倒都去同情夏小喬了,夏母氣的差點咬碎了後槽牙。
而就在她剛要開口之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陣咳嗽之聲。
在抬頭,就看見一個長相俊美,氣度不凡的年輕人,此刻正推著輪椅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
夏母像瞬間眼前一亮,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哭道:
“女婿啊,我夏家對不起你,養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女兒,你受苦了啊——”
眾人見此,都傻眼了。
這是什麼鬼操作?
這是巴不得自家閨女在婆家過的好嗎?
這是親孃幹出的事兒嗎?
大家腦子都凌亂了。
夏小喬的眼神也越發冰冷。
一個嫁出去的女兒,不受孃家待見,還能指望讓婆家人善待嗎?
從夏家人來的那一刻起,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向眾人傳達一個訊息,那就是夏小喬不受孃家待見。
孃家根本就不把她當人看,不僅如此,還合夥外人一起將她往腳底下踩,這要是換成其他女子怕直接心灰意冷,一根繩子吊死了。
活成這樣,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如今當著鹿景淵的面,還說了這番話,這是深怕夏小喬過的好啊!!!
她這圖啥?
眾人都沉默了,不懂夏家玩兒的是什麼套路。
因此全都向鹿景淵看去。
而此時的他一身長衫,雖然坐在輪椅上,卻依舊不減半分氣勢。
只見他雙眸微咪,嘴角輕翹,眼尾的硃砂痣顯得他越發陰鷙,甚至還帶了幾分邪氣。
“岳母請起,這苦不苦的且先不論,不過小婿到有一事不明,當初跟我訂婚的是夏家的大女兒,可剛才你口口聲聲說,你大女兒已經離世,那請問,我娶的這又是何人?”
夏母被問的直接愣住了,“她——”
鹿景淵淡淡一笑,又道:“我聽舅兄管她叫夏二丫?莫不是你家二女兒?可與我定親之人乃是你家大女兒,既然身死為何不告知?這以她人頂替冒認,這可是犯了律法的。”
“這大乾有律,女妄冒者,可追還財禮,杖——八——十——”
最後這三個字,如魔音一般穿如耳膜,夏母頓時傻了眼。
“杖,杖八十?”
杖八十,那人還能活嗎?
夏母直接癱倒在了地上,顯然被嚇的不輕。
可她也不是一般人,腦子很快就反映了過來,“當初定的是我家大丫頭是不假,可大丫頭病死了,我總不能將個死人抬到你們家吧?這才讓二丫頭頂替上,這事兒,這事兒你阿奶和你大伯孃可都是知曉的。”
說完轉頭對著劉氏就道:“劉姐姐,這事兒當年可是你牽的線,你倒是說句話呀?”
“啊?還有這事兒嗎?”
劉氏馬上裝起了糊塗,傻子才會承認。
這鍋她要是敢背,還不得被人戳段了脊樑骨?
此刻劉氏恨不得當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