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喬靜靜的看著他吹噓了一通,乾不乾淨不知道,可看他這樣就不像個好人。
“我需要找個會種茶的茶農,你這裡有嗎?”
“茶農?”
那人一聽也愣住了,“不是小娘子,你別告訴我你想種茶?”
“有沒有直說,不該問的別問。”
“你個小娘皮,怎麼跟我五哥講話呢?”
一旁的小老弟兒不幹了,結果那個王老五去直接將那小兄弟拽到了一旁,“閉嘴,一邊兒去。”
那小老弟再不敢說話,而那王老五則笑呵呵的道:“小娘子果然好膽魄,這個——”
打個收拾之後給手下的人打了個眼神,那人很快去問了。
倒是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笑著道:“小娘子,你看這去打聽也需要時間,不若賞個臉,喝杯茶?”
“不必。”
夏小喬跟這種人販子有什麼好說的,因此轉身就做回了牛車。
刀疤男身邊的小弟氣的不輕。
“五哥,我看這小娘皮就是欠教訓。”
說完就要去教訓夏小喬,結果那刀疤男冷著臉罵道:
“滾回來,一天天就知道亮拳頭,你是不是傻?”
說完直接按推了一下那人的腦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道:“就不能過過腦子?”
“五哥?你看那倆人穿戴,不過是個地裡刨食兒的,擺個屁的譜?”
結果還沒等說完屁股上又捱了一腳,“你懂個屁?”
“看人可不能只看穿戴,懂不懂看人臉色?誰家的小娘子敢來咱們人市?而她不僅來了,還一點懼怕都沒有,眼裡全是審視,特麼比捕快的眼神還利——”
“這是一般人家能養出來的小娘子嗎?”
那手下見此揉著屁股道:“是是是,還是五哥見多識廣。”
“滾——”
刀疤男狠狠啐了他一口,又揉了揉鼻子道:“咱們曲泉鎮就這麼點的地方,要說能使喚奴僕的也就那幾位有功名在身的人家,瞧她年紀打扮,八成就是咱們靈州城最近幾年極有名望的鹿家那位秀才公了。”
“五哥,這您都能看的出來?”
那手下一臉誇張,不過馬上又道:“可那位鹿秀才不是癱了嗎?一個攤子您幹嘛那麼在意?”
“說你沒腦子吧,你還不樂意。”
刀疤男瞪著牛眼珠子罵了他一句,隨後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鹿秀才雖然窮,但卻是正正經經有功名在身的,上到縣老爺下到鄉紳大戶,那都是說的上話的,你是想弄死我,搶我老大的位置是怎麼的?”
那手下嚇的不輕,砰就跪下了,哭喪著臉道:“五哥,我那兒敢那?”
“哼,諒你也不敢。”
刀疤男踹了他一腳後,又道:“知道最近靈州城的事兒嗎?那劉老七啥樣的人物?還不照樣載到了她手裡?”
“什麼?”
那手下驚的瞪大了眼珠子,“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上面都傳遍了,她為了救家裡的小叔子,差點沒把靈州城翻了個底兒朝天。”
刀疤男舔了舔嘴唇道:“雖然有方家幫忙,可這小娘子也絕對不一般,以後見了面給我警醒些?懂?”
“是是是,是是是——”
夏小喬並不知道,自己的威名已經傳到了曲泉鎮。
而經過刀疤男這一套說辭之後,她明顯感覺到人市的這些人對她態度的變化。
之前要跟她動手那小弟此刻那是點頭哈腰,別提有多恭敬了。
“小娘子,咱們這兒方圓百里都沒有種茶的,這茶農也極不好找,不過倒是有一家子從外地逃荒過來的,說他們會種茶,不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