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小喬直接又道:“聽聞你父親乃當朝舉人,哥哥也中了秀才,這樣的書香門第,會同意女兒給一個瘸了腿,科舉無望的人做妾嗎?”
就差指著鼻子罵她不知廉恥,居心叵測了。
這周明珠雖然跟大家閨秀還差挺遠,最起碼也是小家碧玉,父母捧在手心裡當寶貝的。
明知兩家有過節,明明鹿景淵拒絕,排斥的如此明顯,但凡有點臉的姑娘家,怕早就無地自容了。
一次兩次還不夠,如今竟又想出如此下作的法子,竟想生米煮成熟飯,逼著鹿景淵納她當妾,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這人要是沒所圖,才叫怪了。
可鹿景淵已經癱了,誰不知這就是個火坑?
正常人離的遠點還來不及吧?怎地這個周明珠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杆子往裡跳?
這東西當真經不起推敲。
要說這個周明珠對鹿景淵情根深種也就罷了,可當年鹿景淵成親之時,周明珠還未及笄吧?
要是當真非鹿景淵不嫁,那早幹啥去了?
這兩年鹿景淵遊學在外,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瞧他那態度,怕是書信都沒有一封的,所以,她這深情打哪兒而來?
夏小喬一臉審視的看著她,周明珠瞬間緊張了起來,“我,我會跟爹孃說的,我——”
“你打算怎麼說?以你這樣的條件就算這嫁過來當正妻,別人都會道一句是他鹿景淵高攀了,又何況是做妾?”
“如果鹿景淵當真收了你,那你讓外人如何看待他?說他品行不端,德行有虧,心思齷齪,自己都這樣了,還誘拐恩師之女做妾?你這是將他置於何地?”
“你確定這是愛他,不是在坑他?”
夏小喬句句珠璣,周明珠愣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想滿足於一己私慾是嗎?”
夏小喬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只為滿足自己一己私慾,便什麼都顧不得了?呵,簡直可笑,你以為你是誰?”
“你父母將你當寶貝,可惜我們又不是你父母,得包容你,寵著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家鹿景淵再三拒絕,態度強硬,沒有任何動搖,而你呢,卻如此不知悔改,竟還演出了這麼一場大戲?我都為你感到羞恥。”
“夏氏?”
周明珠氣的眼眶通紅。
“怎麼?不過是說你幾句就受不住了?”
夏小喬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都說娶妻娶賢,納妾納美,你既品行有虧,容貌又不出眾,遠的不說,你連我家阿梨五分姿色都不如,又不得我家鹿景淵喜歡,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自薦枕蓆?”
這一番連消帶打,徹底將周明珠說落花流水,無地自容,到底是家裡寵著長大的,哪裡受的了這份閒氣,又一次哭著跑了出去。
不過這次比之前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