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疾風驟雨。
結果翌日卻晴空萬里,陽光明媚。
夏小喬端著一早熬好的補血粥,心情不錯的走進了病房。
“你醒啦?感覺怎麼樣?疼不疼?”
那人聞言轉過了頭,結果夏小喬卻是一臉錯愕的表情。
昨夜他滿臉血汙,神情陰狠,倒是沒來的極細看他的長相,今日一見,雖然已過不惑之年,卻是個美男子。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人的長相怎麼這麼眼熟?
要不是他年紀在那兒,剛才那一轉頭她都以為是鹿景淵在此了。
實在是那輪廓,那五官也太神似了?
不同的是,這人長的更為硬朗,而鹿景淵相比則要淡上許多,最起碼眼神沒有他這般犀利,彷彿能將人看透一般,處處帶著上位者的氣息。
“嗯,一些皮外傷,不打緊,倒是多謝這位神醫昨夜相救之恩,聽聞,你乃薛神醫的高徒?”
那人聲音低沉卻聲若洪鐘,端的是中氣十足。
夏小喬愣神也不過是一瞬罷了,聞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一些皮外傷?
還不打緊?
昨天要不是遇到他,這人必死。
不過,夏小喬也未多言,直接將補血粥放在他身前,搖頭道:“您誤會了,我可不什麼什麼薛神醫的高徒,昨夜救您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記得多給些診費就好。”
那人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哈大笑。
“你這小娘子倒是有趣。”
而那人身邊的侍衛則僵了臉,眼珠子死死的瞪著夏小喬。
他們主子堂堂一國公爺,還差她診金不成?
這是當著他的面上眼藥呢啊?
果然,自家主子轉頭就看了他一眼,那侍衛嚇的趕忙雙手抱拳,“屬下這就去辦。”
結果還沒等走遠,夏小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位大哥還望收些神威,我們醫館的夥計膽子小,經不得嚇。”
剛走到門口的那侍衛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就沒見過這麼記仇的小娘子。
因此咬著牙,去付診金了。
可到了櫃檯卻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在說一遍?多少銀子?”
“這位壯士,不多不少,一共七千四百一十兩。”
鄭老頭一臉笑眯眯的看著他,氣死你氣死你。
果然那侍衛頓時黑了臉,“你怎麼不去搶?”
“那可不行,搶劫犯法。”
“你也知道犯法啊?你知不知道我家主子是什麼人?”
鄭老頭一改前態,“我管你主子是什麼人作甚?什麼人看病不都得給診金?莫不是你們想賴賬?”
如今人救活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越是貴人便會越在意名聲,自然幹不出殺人滅口的事兒。
可話又說回來,倘若對方不想他們活,想滅口,就算他們在如何卑躬屈膝也是一樣。
昨夜那是情急沒辦法,事急從權,萬一惹怒了這些人,沒準就被抹了脖子,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嘛。
鄭老頭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而那侍衛也沒想到這人說變臉就變臉。
剃了鬍子就不當人。
“你——”
那侍衛被氣的半死。
而病房裡的夏小喬就跟沒事人似的,“你這恢復的不錯,也多虧你這身強體壯,一般人受這樣的傷,怕是熬不過去,不過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可高熱未退,還是得小心為上。”
說完拿起本子,開始記錄起來。
一邊寫一邊道:“那補血粥是我家掌櫃著人熬的,最是補血養血,你有傷在身,只能吃些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