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薛老爺子狠狠的打了個噴嚏,隨後揉了揉鼻子,“哼,誰在罵我老人家?”
結果他這話剛落,眼前就多了一個大盤子,他嚇了一大跳。
趕忙往後退了退,待看清來人後,沒好氣的道:
“你來作甚?”
鹿春花一臉諂媚的端著果子湊到他身前道:
“老神仙,這可是我新摘的果子,可甜了,您要不要嘗一嘗?”
結果薛老爺子一臉嫌棄的拿起酒葫蘆。
“放那吧。”
鹿春花臉上堆滿了笑,“好嘞。”
結果將那盤果子放下後,卻遲遲沒有動。
“還有事兒?”
“有,當然有了。”
鹿春花搓著手道:“老神仙,您看您醫術高明,我這臉——”
“你這臉忒是噁心人,以後莫在出現在老朽面前。”
薛老爺子嫌棄的不得了。
鹿春花:“?”
聽完這話的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知道自己這張臉難看,可被人當面說噁心還是第一次,頓時氣的就要掀桌子。
“你怎麼這樣啊?”
“我好心好意給你拿果子吃,可你竟這般說我。”
“你不是大夫嗎?大夫不就是治病救人嗎?”
“你——”
結果還沒等說完,鹿老爺子狠狠的白了她一眼道:“我什麼我?”
“老朽是大夫怎麼了?治病救人那得看老朽心情,你長的太醜了,影響老朽心情。”
“你?”
鹿春花氣的跳腳,而薛老爺子卻根本不以為意。
“再說,殺雞焉用牛刀?你這點小病那臭丫頭就能看,去找她別來煩我。”
這不提夏小喬還要,一提夏小喬。鹿春花直接就急了。
她被氣的直哭,有這麼打擊人的嗎?
既是小病,舉手之勞,為何就不給她治?
還非讓她去找夏氏?
“哼,我才不去找她——”
說完哭著轉身就跑了。
倒是薛老爺子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走了。
可就在這時,章老漢從外面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老太太,大娘子交代,讓您趕緊收拾東西,這雨越下越大,怕是要發大水,讓咱們早做準備。”
正在跟兩個曾孫玩兒的高興的鹿五奶奶楞住了。
“竟這般嚴重?”
“大娘子那意思是防患於未然,您老還是先準備起來吧。”
不僅夏小喬家如此,其實別人家也都在準備著。
大家心裡都清楚,萬一這真的發了大水,那便是萬劫不復。
甚至還有人想冒著雨往鎮上跑,可惜,這雨如豆粒般,越下越大。
而祠堂內,眾人將鹿德貴大罵了一通,氣的他臉紅脖子粗,卻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最後不得不忍氣吞聲的道:“景淵侄兒,是伯父出口無狀,心繫咱們鹿溪村這才口不擇言,你且莫與我計較。”
可哪怕他服軟了,鹿景淵依舊沒有放過他。
“口不擇言?莫與你計較?說的倒是輕巧,若非今日我來,等待我們一家又是何等光景?你看不慣我家娘子,便要拿她祭天,那他日看不慣其他人,是否也要找個理由用來祭天?”
“你?”
“我說錯了嗎?郝大哥身強體壯,整日上山與野獸搏生死,卻安然無恙,是不是也被什麼附了體?十一叔極通水性,可在水中暢遊一個時辰,是否也與眾人有異?十八堂弟奔跑速度極快,無人能及,算不算異於常人?這些將來會不會是你要將他們拿來祭天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