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一天到晚板著個臉,比那夫子還像夫子,結果這會兒竟看著信在笑,嘖嘖,也不知信上寫了什麼——”
倆人相視一眼後,瞬間有了主意。
“鹿兄,我們回來了。”
“這是城西劉記老字號拿手的餡餅,自從城西被毀可是好些天沒吃到了,這剛修復好,咱兄弟倆就跑去給你買回來了。”
“是啊,鹿兄,來,趕緊趁熱嚐嚐。”
說完就把那餡餅遞了過來,與此同時,迅速伸手去搶那封信。
本以為十拿九穩,可萬沒想到,鹿景淵這廝反映極快,沒等他們的手捱上邊,那傢伙就迅速的將信手到了衣袖裡。
倆人的手停在半空,竟是搶了個寂寞。
一時尷尬不已。
而鹿景淵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冷聲道:“策論寫完了?”
“啊?咳咳,當然寫——”
羅文靖剛要說自己寫完了,結果沒想到譚珉比他還快,一把將人拉住道:“沒,還沒下完,還差一點,一點——”
羅文靖人直接愣住了,而譚珉則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
“你是不是傻?”
“你要是敢說寫完了,那咱倆今兒晚上都別想在睡——”
可惜,鹿景淵是那麼好騙的?
見此涼涼的翹了下嘴角,“今日先生講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那你二人且說說何以邦本?何以邦寧?”
倆人聽完頓時傻眼了。
“這,這民以食為天,民有食則國安之。”
“那食從何來?”
“自是田中所產。”
“若田不產呢?”
“這——”
一問一答,直接把人幹懵了。
這田都不產了,他們能怎麼辦?
倆人頓時木了,而鹿景淵見此則淡淡的撇了二人一眼,“回去就「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寫一篇策論,明日交予吾。”
倆人瞬間都不好了。
又來?
鹿景淵自然看出了二人的排斥,到也不氣,直接彈了彈衣袖道:“當然,你們也可以不寫——”
結果話還沒說完,倆人異口同聲道:“寫,誰說我們不寫了?”
倆人彼此看了一眼後,都咬了咬牙。
“你們不必勉強,這題目對我來說雖很容易,但對你們二人來講確實有些難,若是不會——”
看著鹿景淵那一副看不起人的摸樣,羅文靖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誰說不會了?”
他瞬間怒目而視,隨後抬手敷衍的作了個揖,一臉狂妄的道:“哼,不過就是一篇關於民生的策論而已,還能難住本公子不成?”
“你且等著,我明日必寫完於你看。”
說完一甩衣袖,大步的向門外走去。
而譚珉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個棒槌,這種時候裝什麼大尾巴狼?
大家相處這麼長時間,誰不知道誰了?
你要是能寫出來,本公子跟你姓。
譚珉都要氣炸了,要是他的話,才不會跟鹿景淵置這氣,反正能拖就拖,可有了羅文靖這個一根筋的傢伙當攪屎棍,他連躺平都不能了。
就問,他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