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恐怕規模擴大了不少,破綻也會更多。羅chūn平,要收網了吧。這一次,估計會比你們撞大運般發現一個醉仙草草場的動靜大多了。接下來的事情,鳳如山,不難想象。昔陽城,躲不過這一劫。”
楊紫燁嘴角微微一翹,輕輕的搖搖頭。
“媽說的意思,我和老朱也討論過,我認為如此簡單的借刀殺人,應該不難識破,就沒有多花心思。妖族攻擊昔陽城,一定另有原因。妖族不會覺得這麼一個簡單的yīn謀,能瞞得住昔陽城所有的修士吧。”
鳳如山有點不服氣。
“這不是yīn謀,這是陽謀,yīn謀易識,陽謀難擋。即使知道是妖族的的設計,但是,醉仙丹,你不賣,別人賣,昔陽城一樣危險,誰都躲不過去。鳳如山,你慢慢想想就明白了。”
點出關鍵,楊紫燁不肯再多說。
“媽,那不是說羅chūn平為了自己立功,寧願葬送整個白豹原?”
羅chūn平為人飄逸瀟灑,行事大方,平rì舉止,甚為優雅,慕容雪菲有點不敢相信。
昔陽城一旦失守,就是在白豹原的環形防線上開啟了一個口子,整個白豹原的陷落,將沒有半分懸念,剩下的,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我沒見過羅chūn平,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更加不知道他這樣做,到底主要是為了自己立功,還是真的想打擊醉仙丹。不過這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不論他心裡怎麼想,打擊醉仙丹,都是他的工作,名正言順。是非功過,論跡不論心,沒有羅chūn平,還會有李chūn平,趙chūn平,沒什麼差別。”
對慕容雪菲的疑問,楊紫燁毫不在意。
“論跡不論心?媽,整整一個白豹原!換成是我,我一輩子都不能心安。”
別說整整一個白豹原,單是小小一個昔陽城,鳳如山也不能心安,也正因為此,他對調查醉仙丹,熱情不高。
“醉仙丹終究是危害人間的禍患,打擊醉仙丹,無論如何,都不能算錯。昔陽城,白豹原煉製醉仙丹,雖有幾分情不得已,終究有傷天和。心安還是不心安的,要看你怎麼想了。”
慕容雪菲多次提到過鳳如山的糾結,讓老媽想想辦法,楊紫燁也就趁機多說兩句。
“媽,可是,大部分人是無辜的,他們,並沒有煉製醉仙丹。”
楊紫燁所言,毫無稀奇之處,鳳如山自己也想得到,當然對他毫無用處。
“鳳如山,你孤身一人慣了,眼中心裡,每一個修士,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不知道要做大事,有時候,一個境,甚至10個境,也不過就是一個符號,為了最終目標的達成,放棄也就放棄了,犧牲也就犧牲了。戰場上為了誘敵,派自己的戰部去送死,你也會心不安?”
楊紫燁明白,這種問題,和一個人的天xìng、成長的環境、受到的教育,以及眼界、心胸、追求、報負,關聯極大,本就不是幾句話能說清楚的。但受了慕容雪菲的囑託,也只能盡力。
“媽,我小事也做不好,又哪裡做得了大事。”
鳳如山苦笑著搖搖頭。
“你現在想做大事,也沒有機會。等大事落到你的頭上,你不想做,也由不得你。自在逍遙,無拘無礙,哪有這般容易。”
楊紫燁不由輕嘆一聲。
顯然,對大宗門弟子的身不由己,她感觸甚深。
鳳如山也好一陣默然無語。
就是一個散修,也總有自己捨不得的人,捨不得的事,有自己的牽掛,有自己的責任,為了那份捨不得,每個人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但沒有那份捨不得,活著,還有意義嗎?
僅僅為了活著而活著?
鳳如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