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抬手摟住她，又將人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小心些。”

白挽綰笑了笑，習慣性的抬手抱住司輕嬈，將頭靠在她懷裡，像兒時那樣。

“嗯，知道了……”

白挽綰此時已經醉了，司輕嬈便沒再讓她喝酒，只是就這樣摟著她，耐心的聽她迷迷糊糊的說了很多話。

這一刻的時光寧靜而短暫，讓她忍不住想要讓它變得久些，再久些。

周圍很安靜，白挽綰喝醉了酒，說話時斷斷續續的，司輕嬈也不在意，只是垂眸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眸子裡滿是溫柔的笑意。

“我那時候還說……往後我要嫁的人，必定是……能文善武……志存高遠之人，不僅能護住我，還能……護一方太平……那時候……真傻……”

白挽綰閉著眼睛，看著已經有些不清醒了，她說完，後面的聲音便逐漸小了下去，像是要睡著了。

司輕嬈摟著她，見懷裡的人沒動靜了，才抬手輕輕的將她額頭上的碎髮往後理了理。

喝醉了酒，白挽綰的臉頰有些紅撲撲的，窩在司輕嬈懷裡時，似是沒有安全感，下意識的又往她懷裡鑽了鑽。

這副樣子，倒是沒了平日裡那種疏遠清冷的氣質，少了一絲距離感。

而這副樣子，也只有一人見過。

夜間風涼，司輕嬈摟著懷裡的人，替她擋住了吹來的冷風。

她就這樣垂眸盯著白挽綰看了許久，眸子裡的神色有些複雜，但看向眼前的人時，總會帶著一絲笑意。

良久，她才輕聲開了口，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回答方才的話。

“挽綰，我如今也能護著你了。”

她自幼習武，為的便是當年的一句話。

懷裡的人已經熟睡，自然給不出什麼回應。

司輕嬈也不在意，抬眸靜靜的望向頭頂的星空，沒再多說其他的。

其實她都知道的，白挽綰此時突然喚她進宮來，不過是知道了今日在寧玉樓的事情，不放心想見她一面罷了。

白挽綰以往不怎麼喝酒，不是因為她是長公主要維持表面的大體，而是因為她本不愛喝酒。

酒水苦澀辛辣，若是沒有什麼煩心事，又何必去喝呢？

倒真是個不怎麼好的理由……

想到這裡，司輕嬈垂眸看向懷裡的人，微微皺了皺眉，眸子裡帶上了一絲心疼。

只是她好像忘了，今時不同往日，她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如今的她，不僅能獨當一面，還能護身邊的人周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