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題。可是,愛能不存在嗎?不客氣地說,找人談這事的人,不見得不談戀愛;只不過壓抑自己的感情罷了。議論別人的那些人,也不見得不戀愛結婚,甚至做得有些苟且的勾當,好像是他做可以,別人做就是大逆不道。這就是十年浩劫,那群禍國殃民的害人精們給當時民族撒播的流毒反映。只能我放火,別人不能點燈。很有可能,玉華的思想觀念裡,被這種東西侵擾了。但愛情的幼苗總是要破土而生的。她在慢慢地接觸他,她在有意地靠近他。而且,他們確實也比一般的男女同事走的關係近些。她已經不止一次向她妹妹談到過他,這就是剛才她妹妹問她的那些話的原因。他與她只不過就差沒互相表露那麼一步了。
對今天這件事,她真的覺得不公平。“不和我一同來的原因,就是要和這個女人來啊。”她就這麼想著。臺上演的什麼,她是沒入腦的。“那你和我直說不就得了嗎,怎麼扯別的詞兒呢?”她這樣在心裡說,在心裡問。“也是,他怎麼能說不和我來而和她來呢?再說,要是人家提前約好了呢?我不是今天才告訴他的嗎。”她自己還在心裡回答。這善良的姑娘,當時的心境,就是這樣的。
柳芳的心裡,從打演出開始,就沒放在看節目上。她的精神的眼睛,透過剛才玉華的神情,望見了那個女孩子當時心靈的視窗。是不是女人的心都是相通的呢?我們不可妄加評論。卻有一點我們是可以表明的,那就是柳芳對玉華有一種傷感。在她來說,她覺得自己擁有的,就等於她失去了。她從坐在座位上開始,就是一直攥著他的手的。生怕他從自己手裡被別人拽去。她不時地側望一眼他,由於舞臺燈光的閃亮,她覺得身邊的他,是那麼讓她心曠神怡。她忽然想到了他倆巫山雲雨的時刻,就不由得使勁攥緊了他的手。她覺得怎麼再找機會重複那一刻呢。品嚐過那一次鸞顛鳳倒的人,沒有不想重來的。特別是對於這樣年輕且身體康健的他和她。她這樣的念頭閃過後,難以恢復平靜。便拉了一下金成的手,把她的嘴唇貼緊他的耳畔,用也只能是他聽到的聲音說:
“我想讓你親吻我。”金成這時從他一直沒停的思緒中轉了過來,他把他的嘴唇附在她耳畔,對她說:“好,一會兒好好地親吻你。”他說著,已經吻了她的面頰。
金成從打見到玉華開始前,就想過,可別碰上玉華。可別出現今晚已經發生了的情景。可是就這麼寸近兒(有句俏皮話,叫放屁扭腰寸近,意思是巧合、偶然、湊巧)越不想讓它發生的情景,偏偏就發生了。他倒是想得開的,也好,玉華知道了,也就省得她再有別的想法了。至於沒給她面子,也好解釋了。我愛柳芳。明來明去。至於其它的,就煙消雲散吧。他是個對人生即看重又簡單的人。看重,是說他為人處世講信義,敢負責,言行合一。簡單,是說他接人待物麻利快、不掩蓋,有一得一。在他身上,有股男人的衝勁。因為這,確實得罪過人。也因為這,確實也攏住了人。人沒有十全十美,就看真善美與假惡醜在一個人身上各佔的比例多少而已了。
四、 母女間的衝突升級了
四
當演出的大幕拉上後,人們陸續回家過他們的生活去了。他和她在回家的途中,停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倆個人的*是難耐的。擁抱、親吻是熱烈的,然而也是無奈的。金成摟著柳芳,輕聲地說:“我們能不能快點結婚啊?”“我何嘗不想呢?”“那就向家裡明說吧。我現在真的連一會兒都不願意離開你。”“我也是啊。”說著,柳芳把熱唇壓在金成的唇上。倆個熱戀的人,在一起呆的時間再長,也總覺得沒呆夠。但他們必須要分開。
他的話,無非就是希望她必須正視現實。
而對於柳芳的父母而言,也已經多少觀察到自己女兒是有男朋友了。那天,柳芳向父母坦然表明了自己的所愛。金成也向他的父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