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倒真是第一個,膽量不錯。
“爺,你笑起來真好看。跟明星似的。”
“我也覺得。”沈心檸挑挑眉,無比自通道。
“可惜爺你不常笑,否則咱們醫院的男醫師估計都要被電暈了呢。”
沈心檸無視她這種每隔一段時間就對著自己的臉發一陣子花痴的行為,而是說:“小琳,雖然我方才說話語氣重了些,但是內容我不會收回,作為一個醫生,不能逃避責任,更不能害怕承擔責任。”
“我明白了,同樣的錯誤,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乖巧和識相是何琳最大的優點,該認同時,她絕對不會恃寵而驕,隨意頂嘴。
車裡沒有人再說話,一時陷入了冰冷而尷尬的氣氛。沈心檸時而眯著眼,時而又將眼睛緊閉。
“那個,爺,這次回美國,一切還順利嗎?”
“嗯。下次回去,應該就是去參加訂婚宴了。”沈心檸美眸微閉,睫毛顫抖著,說話的語氣似乎沒摻雜什麼感情,如一盞清水一般,不鹹不淡。
“是您大姐的麼?”
“是我的。”
雖然沈心檸素來淡定,但是顯然關於這件事情的淡定程度已經超出了何琳的想象。婚姻是人生中的大事,而身旁這個女人卻將訂婚宴說的如一個平淡無奇的晚宴一般,毫不在乎。何琳不敢多嘴追問,只是安靜地等待沈心檸接下來的反應。
“老爺子已經安排我同他見過面,看起來是個很規矩的人。”
“那這樣看來,爺應該還算滿意吧?”
沈心檸冷笑一聲,美眸微睜:“滿意,自然滿意。”
“不過,在我看來,爺還年輕的很,不至於這樣倉促訂婚。老爺子似乎有些著急了。”
“爺爺一方面無法接受沈謨,有意扶持我。另一方面自然要找個孫女婿替他監視著我,洞悉著我。我的婚姻終究是我無法作主的,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麼分別。房地產大亨的公子,自然是好的,不僅是沈家的合作伙伴,又受制於沈家,我同他結婚,算是雙贏。”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沮喪或是感傷什麼的是不存在的,就像是在講一道數學題一樣,只有平靜和順理成章。
“我想不通,既然老爺子想把權利交給爺,可為什麼又要處處限制,處處監視?”何琳費解。
“小琳,唐明皇的晚年,可是一點都不幸福。殘羹剩飯,斷壁殘垣,僅靠著心裡那點對楊貴妃的思念撐到了生命的終點。”
豪門世家,權利的交接根本沒有旁人想象的那般簡單。老一輩的掌權者不可能完全將權利交給下一代,他需要籌碼,需要一個在必要時候仍然能夠獨當一面的法寶。唐明皇將權利托付給了錯的人,晚年悽慘,他的手中沒有砝碼,有苦難言。沈復又怎會重蹈覆轍,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兒孫。
何琳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裡有些堵:“爺,這些年,你不容易。”
從上車之後一言未發的司機布萊克說話了:“是啊爺,豪門的苦,通常苦在有苦難言。”
“我有什麼苦的。比起權利鬥爭與親人之間的暗算,我更不願意過被人踩在腳底的日子,這一點,你們比我懂。”
何琳尚且未來得及接話,便被一陣鈴聲給打斷。她想沈心檸投去目光,沈心檸點點頭示意她可以接電話。
“什麼?鬧事?多久了?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醫院。”一通電話下來,何琳的臉色顯然不是很好。
顯然,醫院又出事情了。
“爺,醫院有人鬧事,讓布萊克送您回去休息,我在前面的路口下車去醫院處理一下。”
“怎麼回事。”
何琳抿抿嘴,心情甚是不悅:“說是有個病患,一直嚷著頭痛,卻不掛號不就診,只是執意要見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