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帶出來了,總不能讓茜香國再逃回去。還有求上門的幾個關係,都做到國師了,如何能讓人失望而歸呢?
侍郎這才鬆了口氣,趁著皇帝不注意的時候擦了擦已經流到眼睛裡的汗。
這番話聽在皇帝耳裡,心裡又給國師記了一功,皇帝也沒多問,便說:“既如此,今日早早休息,明日加緊行軍,不能浪費了國師的苦心。”
“慢,臣還有一事稟報。”皇帝的二哥,在皇帝明顯表示“大家歇了吧”之後,又出聲將人攔了下來。老皇帝在世的時候,大將軍一向都是他做,這次有可能是大將軍換了什麼都不懂的皇帝做,也有可能是隨行了一大批明顯是來撈軍功的二世祖,還有一個插手插太多的國師,他終於忍不住了。
皇帝自詡禮賢下士又能聽得百家之言,開口的又是二哥,因此很是有耐性的讓他開口說話了,不過他二哥想說的可不止一件事,興許是憋的太久,二哥跟倒餃子似的,將肚裡攢了許久的心事全說了出來。
“陛下此行很是不妥。”二哥一開口,下面站著的幾人就眼角一抽,齊齊往後挪了半步。
“從古至今,哪有皇帝為這等小事御駕親征的,這等戰事理應交給我兵部才是。”二哥一開口,話就有點衝,他雖反反覆覆在心裡念過要平和,不過這話一開啟,就有點不受他控制了。
皇帝聽了這話心裡也有點不高興,不過又想到朕都出來了,你能奈我何,便點點頭,說:“二哥說的在理,只是朕想著要鼓舞士氣,又想著趁年輕看看我大好山河,再說這場戰事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這才出了京城。”
二哥又開始搖頭了。“陛下,兵貴神速。要不是……”二哥頓了頓,總是是將下面幾個字噎了回去。“我軍已經開戰了。”
皇帝臉沉了,眾大臣又往後挪了半步。
賈敬咳了兩聲,說:“天色已晚,該散的都散了吧。”
眾人見皇帝沒什麼表示,開口的又是國師,一個跟著一個急匆匆閃出了營帳,轉眼間營帳之中就剩下四人了,除了皇帝,老二和賈敬,還有另一名副使,南安郡王。
“國師為何還在營中留著?”老二突然發難道。
賈敬還沒開口,皇帝先說話了,“國師,國師,自然是能參與進來的。”
“陛下!”老二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人如何能參與軍中決策,還帶了兒子孫子,兩個幾乎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這話過份了,雖然賈敬去年也覺得他兒子孫子是廢物,但是這話只能自家人說說,況且還不能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了。
“殿下慎言!”賈敬抬起頭來,目目生輝。“我賈氏一族祖上也是靠著軍功起家的,祖上是被封了大將軍的。”話音剛落,營帳外面幾道閃電,轟隆隆雷聲作響。
“這是怎麼話說的。”南安郡王急忙站在中間道:“國師莫氣,留著雷打茜香國的賊子可好?”說著他又踢了踢老二,瞪了他一眼,還不趕緊認個錯,沒見皇帝臉都黑了。
老二袖子一甩,又說:“陛下,你想想大哥,老五和老七,哪個跟國師沒關係,最後都是什麼下場!”
啪,桌子上的鎮紙被皇帝用力一摔,砸到了老二的鎧甲之上。皇帝指著他鼻子,怒道:“大哥謀反,老七也謀反,五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怎麼,你也想犯上作亂不成!”
南安郡王緊緊扯著老二的袖子,老二鼻子裡呼呼的出著氣,半響將頭一扭,大步出了營帳,撂下一句:“大不了我守皇陵去!”
“陛下,臣跟著去看看。”南安郡王急匆匆跟了出去。
兩人出了營帳,老二大步向前,南安郡王一溜小跑跟在旁邊道:“你怎麼這等衝動,國師也是你好開口責難的,這朝上八成的大臣都吃著他家裡產的丹藥,再想想皇后肚裡快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