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合情合理,不過你倒是把銀子交上來啊。
還一直跟那幫子什麼都沒有的親戚住在一起,雖然榮恩公說這樣安全,也合禮法,但是你說你先夫是蘭臺寺大夫,又是先帝欽點的巡鹽御史,咱能有點出息麼。
皇帝心裡著急,又是那種一次只能處理一件事情的直腸子,因此陷在了稅銀裡糾結到無法自拔。
賈敬倒是勸著皇帝再等等,一來說不定賈敏什麼時候就把銀子送上了了,當然賈敬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那銀子還好好在他家裡躺著呢。二來說不定忠順王能悔改呢,當然這也是不可能的,那薛大傻子都秘密見了忠順王兩回了,而且每次他倆見面之後,薛姨媽必會去榮府,賈敬是越發的肯定他們已經上了船了,現在就是要等最後一擊了。
當然賈敬心裡還有點自己的小算盤,賈敏的藥最多隻能維持到二月份,一來她暴斃更能坐實榮府的罪過,二來省得到時候事發受了驚嚇,反正她也沒多少日子了。
在賈敬的勸說下,皇帝倒是沉靜了一些,只是每日練字的功夫又增加了。
他一直反覆想著賈敬說的造反三要素:銀子,人和一顆不怕死的心。銀子,忠順王正在謀劃,不過那麼一點點銀子也成不了大事,人也沒幾個跟他,大概大哥最最出類拔萃的就是那顆不怕死的心了,算起來這都是他第二次謀反了。經他這麼一分析,皇帝也不擔心了,安排好侍衛後就專心一致等著捉賊捉贓了。
賈敬一開始還真沒打算跟皇帝說這個,他想的是給忠順王還有榮府定罪的三要素,當然排第一的還是銀子,林府的家產和榮府剩下的那點東西,最主要還有一個薛家出大頭,三家合起來比林如海給他的銀子只多不少;第二還是人,不過這個人指的是證人,最好得有個人出來指證他,第三就是捉賊捉贓了,最好是忠順王有了行動之後再抓他。後來不知怎麼的,在皇帝面前一心軟,就說成了造反三要素,不過效果還不錯。
賈敬最好奇的就是忠順王將來舉大旗的理由和他的人手了,賈敬已經派著和尚道士去京中幾處護衛營的主管將軍家裡裝神弄鬼好幾次了,確信他們都沒被收買,所以忠順王難道要帶著他的家丁對抗侍衛麼?
當然也有可能是下級軍官被收買,但是那樣的話人手就非常有限了。
賈敬算著日子,又覺得皇帝的耐性可能真的是很有限,於是他開始動手了。
要從忠順王不怎麼牢固的栓螞蚱的繩子上解下第一個螞蚱,賈敬選的突破口是薛蟠。跟當初他故意將這人露給忠順王的原因一樣,這人有個大傻的諢名,好糊弄。
第一步,裝鬼,這麼不和諧的事情自然是和尚道士去的。
每天晚上在薛蟠將睡未睡的時候出來飄一下,口中小聲叫兩聲“蟠兒”,然後再飄走。事後和尚表示這個時機真的很難掌握,因為這人頭一沾枕頭最多半柱香就開始打鼾了,有的時候還拉著他的房裡人做些很不能描述的運動。
縱是薛蟠再傻,也開始想了,這莫不是我爹?不然還有誰能叫他蟠兒,而且明顯是個男鬼麼。薛蟠他爹死得早,幾乎什麼都沒教給他,所以薛家這才一路的下坡路走到黑,對這一點,薛蟠雖然表面上大不咧咧的,但是心裡還是明白的。
見了幾次鬼,薛蟠越發的肯定這是他親爹了,不然話本里的鬼要麼一幅尖牙利爪,要麼是美貌女子,哪有這般披散著頭髮只會叫蟠兒的。不過他爹隔了十幾年再次出現難道是要給他教怎麼做生意麼?爹呀,我知道你不會害我,但是你能別把我一叫醒就飄走了麼。
賈敬收到和尚道士的回報,知道薛蟠已經對這鬼上了心,下面就開始第二步了。
第二步跟和尚道士沒關係,賈敬發揮他已經上升到催雨彈的求雨本事,給薛蟠頭上招來了一塊雲。沒錯,剛過完正月,薛蟠頭上就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