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聽眾。禮拜日清晨街上人來人往的那麼多人,誰能主席臺上注意到臺下的觀眾?
馮二子遠遠的看見轉盤那裡有一群奇形怪狀的人,就放緩了車速。再仔細看看:沒錯,這群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西郊混子們。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本來還想逐個擊破呢,現在可好,他們自己聚在了一起,等著自己一鍋燴了!
馮二子又遠遠的看了兩分鐘,發現他們似乎暫時沒有走的意思。其實西郊的混子們還帶了幾把鎬,只不過都放在了大轉盤的花池子裡,馮二子並沒有看到。馮二子覺得他們是赤手空拳來逛街的,這樣的大好時機,怎能錯過?馮二子掉轉腳踏車的車頭一通猛蹬,路過張一零家、楊帆家時還把這倆人一起叫上。
“二子,啥事呢,這麼急?”楊帆問。
“碰上仇人了,要不是他們把我哥手打壞了,我哥肯定不能死。”
“那肯定得找他們報仇啊!!”楊帆說。
“其實這事說不定就會搞大了,其實我不想找你們,怕連累你們。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麻煩你們了。”
“咱們是兄弟,別說這些客套話。”
的確,混子們普遍要求講義氣,詩人則更感性,更講義氣。
三個人回馮二子家取了扎槍。出門時,正好看見大腹便便的陳白鴿。
“二哥,你們幹啥去?”
“我們去鍛鍊鍛鍊身體。”
“不對,你眼神不對!”陳白鴿抓住了馮二子的車把。
“沒啥不對的,白鴿你別攔著我們啊。”
“鍛鍊身體有這麼急嗎?咱們聊一會再走。”
“我們約了人,真的,你別攔我們。”馮二子急了。
“約人打架吧!”陳白鴿都快哭了,她從小見過東霸天、哥哥等人的打架打得太多了,光看馮二子他們三個人的氣場,就知道他們一定是要出去跟人家打架。
“不是,真不是。”馮二子開始掰陳白鴿的手指了。
今天的機會實在難以錯過,那些跟自己哥哥在橋上決戰的西郊混子居然全湊到了一起,而且還看似手無寸鐵,這樣的好機會稍縱即逝,怎能錯過?
沒等馮二子太用力掰,陳白鴿自己就鬆了手,眼淚流了下來:“二哥,你當心點。”
“你放心吧!”馮俄日蹬上車子就走了。
陳白鴿還站在原地發呆,靜靜的落淚。
“白鴿,對不起啊!”馮二子騎著腳踏車回過頭喊了一句。
陳白鴿勉強笑笑,擦了擦眼淚,轉身走了。
馮二子等人蹬著腳踏車到了轉盤時,看見李老棍子等人還繼續在那曬太陽。可能是因為天氣太好,這些西郊的混子們已經都昏昏欲睡了。
馮二子是講究戰術的,他不但帶了扎槍,而且還背了一軍挎磚頭。
“看見了沒,前面眼睛上裹著紗布的那個,就是他們中間領頭的,咱們先扎他!”馮二子說完,下了腳踏車,遞給了張一零和楊帆沒人一塊磚頭。
西郊這群混子的眼睛夠瘸的,馮二子他們已經離他們15、6米的時候,他們還都沒看見馮二子,還在抽著煙曬著太陽。
忽然聽見前方有個曬得黑漆漆的小夥子正高速朝他們跑過來,並且大喊了一句:“給我扎!”,然後幾塊磚頭幾乎同時飛來。
西郊的混子們幾乎同時都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各個都手足無措。只有李老棍子還算鎮定,回手就從轉盤的花池子裡提出了一把鎬頭此時,馮二子等三人卻已經殺到他們面前,而且,這三個手持扎槍的人幾乎是站成一排,同時向李老棍子紮了過去。
李老棍子側身躲開了馮二子的第一槍,又用鎬把隔開第二槍,但是卻沒能躲開楊帆扎出的第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