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離開後,敖軒奕顯得很興奮,不住勸大家乾杯,又拿遊逸寶貝嬌妻,夫人落水了親自跳河去救的事情開玩笑,還說遊家人丁單薄遊逸應該早日生子。
遊逸覺出敖軒奕似乎有意灌醉自己,眉頭稍皺,立刻又舒展開,索性來者不拒,酒到杯乾。酒宴過半,已經喝了數十杯酒。以他本來的酒量,只是半醉而已,他卻作出完全醉倒了的樣子,歪著腦袋,身子斜斜靠在椅背上,險些要摔到地上去了。
遊逸被親王府家僕扶到一個房間裡,在床上靠著,僕人還端來了醒酒湯讓他喝。遊逸一口氣喝完一碗醒酒湯,接著卻忍不住吐了個稀里嘩啦,吐完,他沉沉睡去。
這天晚上游逸就歇在華親王府沒回家,六福迴游府報了信,四寶則睡在客房外間。
半夜,有人進了遊逸睡的客房。他立刻警醒,全身肌肉繃緊,呼吸卻放得更加平和緩慢,彷彿仍在沉睡。
那人並未襲擊他,在房中站了一會兒後,他聞到了一股濃香。青樓的姑娘房裡,若是有客人留宿,就常常點這種有催情作用的香。
傳來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隨後,那人輕輕地爬上了他的床,帶著一股女子塗用的香脂香露的氣味。她的呼吸急促且淺,顯得很緊張。
遊逸心裡冷笑了一聲,原來灌醉他只是為了送他一份‘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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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遊逸從淺睡中醒來,他側身,撐著頭,仔細端詳老狐狸送來的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模樣。
身邊的女子還在睡著,年齡不大,十五六歲的樣子,烏髮粉面,柳眉羽睫,瑤鼻櫻口。肩上薄薄一層絲被滑落,露出大片滑嫩粉潤的肌膚,看起來,絲被之下的身材頗為玲瓏有致。
遊逸勾起嘴角,一躍下床,自顧自地穿好衣服,走出內室,喚醒了四寶,準備去向華親王告別。
敖軒奕倒先過來了。他看了看臥室的方向,一臉促狹笑意:“睿淇昨晚休息的可好?”
遊逸則一臉無辜地說道:“昨晚喝得太多,醉得什麼都不知道了,一夜睡到天亮。”
敖軒奕笑道:“喝醉了之後,往往自己做過什麼都忘記了。睿淇要是覺得她還看得入眼的話,就帶回去吧。”
遊逸亦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頓了頓他又道:“王爺不知醒了沒有?睿淇宿醉有些頭疼,這就準備回去了。”
敖軒奕便和他一起向外走去:“父王還在歇息,我送你出去吧。睿淇不帶嫣姝姑娘一起走嗎?”
遊逸道:“這事太過突然,容我回去先安排一下,再來接嫣姝姑娘回府。”
敖軒奕促狹地笑笑:“睿淇,是不是怕你夫人因此生氣?要知道,女人雖然要哄,但卻不可太寵了!做哥哥的虛長你幾歲,結婚也數年了,這方面經驗也比你多。女人嘛,開始見你納妾或許會不高興,但是她終究是要依靠你的不是?你冷落她幾天,她想通了之後,反而為了爭寵會對你更溫柔順從。”
遊逸心道林薇珏哪裡是那種為了爭寵會更溫柔順從的的女人,想起她生氣時揚起小巧而倔強的下巴,金褐色的眸子彷彿會噴火的樣子,不由得露出一個微笑來。
敖軒奕見他微笑,以為他被自己說服,誰知遊逸卻道:“可是我卻聽說,軒奕兄的兩個妾室前兩天僅僅為一個盆景就打了起來。”
敖軒奕有些尷尬地笑笑:“只是鬧了一場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了幾句閒話,已經到了車道。遊逸與敖軒奕道別後上了馬車。
敖軒奕見遊府馬車離開,轉身斂了笑容,對小廝道:“讓嫣姝姑娘準備準備,好了就送去遊府吧。”
馬車上,遊逸靠著車壁,閉目思索著。
原本遊家從父親在世時就一直是華親王的旗下財閥,替華親王收購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