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只會將自身的光彩掩蓋在那些華麗的裝飾品之後。就好比真正的油畫,從不必在意畫框的精美,過於精巧的畫框,反而讓畫作失去了本色。如果夫人戴上了那樣的寶石項鍊,我很難想象到時候人們是關注您的寶石多一些,還是關注您更多一些。”修伊回答。
原來如此,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克里斯汀輕輕笑了起來,修伊的說話很顯然說到了她的心裡。放眼整個平臺上的貴族,她的身上所擁有的飾物是最少的,但是她身邊的男人卻是最多的。她是一個非常懂得展現自己的女人,在她看來,那些豪華飾物的作用應該是用來體現女人的美麗,而非喧賓奪主的。
在財富與美貌之間,她更重視後者。
那些以為將亂七八糟的飾物往身上堆砌就能讓自己變得更美麗的女人,毫無疑問是愚蠢的,她們不懂得揮自己的所長,哪怕是一串最普通的珠鏈,只要正好配貼自己,也比價值萬金的飾物要來得有意義。
眾人同時看向修伊,這個少年顯然非常有見識,他的年紀雖小,但氣質溫文儒雅,風度翩翩,說話也極有條理。很多不清楚底細的貴族還以為這又是哪一個家族培養出來的精英人物。
那名棕青年不服氣道:“這到是可以成為平民們的託詞,他們可以用這個理由來不花一分一文就獲得姑娘們的芳心。”
一大群貴族青年紛紛附和著笑了起來。
修伊也微笑道:“您說得沒錯,這位先生。不過我想至少平民們不會用某個虛無飄渺的逃犯來證實自己對愛情的忠貞。說起來修伊格萊爾好歹也價值一萬個金維特,我很想知道如果您永遠都抓不到他,是否也會象平民們一樣處於財政尷尬的處境中呢?或許我可以用更加直接的語言來形容您的說法:就叫畫餅充飢。”
“你敢侮辱我?”那個棕青年大叫起來。
修伊笑嘻嘻道:“我並不認為那是一種侮辱。或許您自以為很了不起,但在我的眼裡你並不比一個逃犯更值錢。一萬個金維特……我相信蘭斯帝國至少不會為您開出這樣的價碼。”
這句話很明顯是將對方貶低到連逃犯都不如的地步,所有人同時看向那棕青年。
被修伊說得理屈詞窮的青年心中的怒火勃,他迅掏出自己的白手套,向修伊的面前一丟:“我,莫勒爾家族子爵,以美麗的克里斯汀的名義,向你提出決鬥!”
在風鳴大6,最不缺乏的傳說與故事,或許就是關於決鬥的。
只要你願意,你幾乎每天都可以聽到關於兩位貴族為了某件事某次爭吵而生決鬥。決鬥一旦展開,彼此雙方就可以公然殺死對方,而不用考慮承擔任何法律後果。決鬥失敗的一方,其家人也無權向勝者報負。
看起來女人的確很容易成為一切禍亂的根源,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已經先後有兩位男士準備或已經向修伊提出了決鬥要求。
這讓修伊感到有幾分好笑。
他看向地上的白手套,他知道,只要自己拾起那雙白手套,那麼就等於是正式接受了對方的決鬥請求。
耳邊是一陣悠揚的樂曲聲響起,修伊知道,那是紫蘿蘭歌舞團開場的時間到了。
修伊無視對方的憤怒還有地上的白手套,自顧自走到水晶幕牆前,望著下方的舞臺。
在銅管出的音色樂曲聲中,舞臺的幕布徐徐拉開。舞臺上的第一幕景象便是那陰森恐怖背景氛圍:
高高聳立的皇宮城牆,戒備森嚴手持大刀的衛士。舞臺的一側是一面閃著寒光的大銅鑼,迎面是一排木樁,上面懸掛著十幾個面目扭曲的人頭。一群百姓簇擁在那裡,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終於,一位大臣走出來了,他莊嚴地宣告:“京城裡的百姓們,仔細聽好:尊貴的公主圖蘭朵為召駙馬,頒佈了謎語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