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風一針見血:“恕我直言。你們以這個目的,很難網羅到什麼高手,反到容易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與其指望別人,還不如找個地方住下來,好好提升一下實力。你們修煉上耽誤的時間實在太久了。從各方面講,眼下中州都不是最好的選擇,叫我說,各位不如一直往西,西去萬里的赤金火山乾燥炎熱,缺少水源,沒有樹木,條件雖然艱苦,卻使得‘求根溯源’沒有辦法施展,正是擺脫季有云追蹤的好去處。”
何風突然天外飛仙般提了這麼一個誰都未去過的地方,眾道修不禁面面相覷,元嬰老者忍不住提醒道:“赤金火山距離符圖宗不過幾百里。”
赫連永道:“這個到不是問題。只要大家小心些,不管是戴明池還是季有云都不會想到。”說了這話,赫連永不禁暗暗惋惜,這麼好的主意偏偏出自這個不明底細的人之口,敢相信他嗎?
何風笑道:“這個大家不必太過擔心,只要堅持過一段時間,季有云和戴明池必生嫌隙,到時候你請他去赤金火山,他都未必敢。即使是現在,因為那裡偶爾會有火靈根的元嬰高手在修煉,季有云不做足了準備,也是不會去那裡的。”
紅箋先前聽了何風的建議,已經決定要放手這些道修,一將他們送到地方馬上起程去躚雲宗。此時她突然聽到何風冒出這麼一句,心中大震,火靈根,火系法術,何風知道季有云的這個弱點!
想也知道季有云對自己懼怕火系法術的事必定盡力遮掩,不可能嚷嚷得盡人皆知,她自季有風口中得知這個秘密,也只在井小芸、赫連永等人面前隨口提了一句,自不可能叫何風聽見,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而且他一開始出現便表現的比自己對季有云更熟悉,熟悉到好似曾在他身邊呆過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何風側面就像長著眼睛,感覺到紅箋在看他,轉過臉來,回了她一個笑容。
相處的時間長了,除了這樣偶爾的關注,已幾乎看不出他待紅箋與別的人還有什麼不同。
赫連永掂量了一下,叫將法器找個隱蔽的地方降落,事關生死,他需要和其他的人好好商量商量,才能決定是否要聽從何風的主張。
盧雁長悄聲問紅箋:“你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將大夥救出來,怎麼也不說一下意見,那姓何的靠得住不?”
紅箋便將何風先前對她說的話,連同自己的決定和盧雁長說了。
盧雁長頗為意外,他雖早知道自己這些人留不住紅箋,但沒想到她這麼快便要走,一時收起了嬉皮笑臉,鄭重道:“躚雲宗?你一個人太不安全,我陪著你。”
紅箋猶豫了一下,不管從哪方面講,盧雁長都是個極好的同伴,有他在,無疑自己會省心省力很多,只是……她眼望著眾道修那邊,遲疑道:“你沒有別的事情要忙?”
盧雁長聽得紅箋口氣鬆動,喜笑顏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什麼事,去躚雲宗一路遊山玩水,不比呆在赤金火山那鳥不拉屎又熱又幹的鬼地方強?”
紅箋笑了笑,她很感激盧雁長的盛情,一路走來這麼深的交情,那些感謝的話說出來反到顯著生分。
只是為何盧雁長如此確定的說眾人會去赤金火山?
紅箋向道修們望去,大家的意見還沒有統一起來,何風坐在一旁,意態悠閒,紅箋的目光在他那張平凡無奇偏叫人無法忽視的臉上轉了轉,恰趕上赫連永過來詢問兩人意見,她才將注意力移開。
盧雁長笑道:“你不是向來挺有決斷的嗎?我就要跟著方姑娘離開了,這亂攤子別拿來煩我們。”
果然赫連永猶豫了一下,說道:“若不是不摸這個人底細,叫人不大放心,我到傾向於聽從他的建議,先去赤金火山看一看。”
他起身過去何風身旁,沉聲道:“何先生,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