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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聽到紅箋這稱呼怔了怔,露出慎重之色,道:“我是明川宗的,不知兩位是……”
他直覺遇到了大宗門的人,這段時間符圖宗覆滅,季有云復出,道修大陸正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形勢瞬息萬變,哪怕他在這窮山僻壤,遇見其它宗門的修士也需謹慎對待。
明川宗現在是盟友,不過紅箋卻並不打算同眼前這修士相認,只道:“我們是小宗門的,師兄只怕未聽說過。”
道修中小宗門何止上千,那人確實不可能都知道,這樣一說,紅箋方才那句師兄到顯得有些高攀了,不過那人並未在意,到像是鬆了口氣。
丹藥鋪裡玲琅滿目。擺放著各種丹藥,果如紅箋所想,一層闢出了大半的地方專門向散修收購各種靈草材料。
此時鋪子裡還有六七個客人在,同樣向紅箋投以異樣的目光。
那明川宗的修士將兩人讓到二樓落了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鄙姓濮,名志用,不知兩位怎麼稱呼?”
紅箋有心編兩個假名字,又怕石清響誠實地予以拆穿,她望了一眼石清響,卻見那小子目不斜視,正襟危坐不知在想什麼。
她這一猶豫,濮志用那裡便明白對方是有所顧忌,笑道:“不方便說也沒關係。我來同兩位說說這城裡的情況吧,想必你們剛來,正大惑不解。”
這半天紅箋已差不多自眾多修士那裡拼湊起來了事情的原委,不過她還是想聽聽這明川宗的修士怎麼說。
濮志用道:“兩位進城來,可發現此地女修非常得少。年輕漂亮的更是幾乎見不到蹤影?”
石清響不滿道:“所以那些人才一直盯著她看?你們這裡的女修呢?”
濮志用苦笑了一下:“這種情況已經有好些日子了。你知道白原這種地方,少一個兩個人,根本不會有人注意,直到三年前,有位丟了女兒的修士求到我這裡來,我叫人一查,才發現這二三十年間不知不覺城裡已經少了五六十名年輕的女修。當時我怕引起大家惶恐,瞞下了訊息,暗地裡去查這件事,查來查去卻始終沒什麼結果。”
紅箋的神情也不由凝重起來,先前她只知有女修莫名失蹤,卻不知人數會這麼多。也是,若非如此,哪能嚇跑一城的女修。
濮志用繼續道:“隔上幾個月,就會有人不見了妻子女兒。漸漸的,知道這事的人越來越多。直到兩個月前,城裡三天之內丟了十五名女修,這一下再也瞞不住了,非但女修跑了個乾淨,連男修們都走了不少,白原城修士數量銳減,剩下這千八百人,不過因為一直沒有發現那些女修的屍體,大家還抱著有朝一日能將人找回來的希望。”
紅箋道:“原來是這樣。你就沒想過要聯合大家採取點行動,或是向宗門求救嗎?”
濮志用嘆息道:“若是早些年就鬧這麼大,我自然可以向宗門彙報,請宗主派人來,可是眼下道修大陸亂成這樣,宗門有更重要的事做,哪有精力投向這小小白原城。說不定還要叫我從這裡撤走。至於我們自己,之前也召集了人手,都是無功而返。上個月還有幾位散修自告奮勇要來幫忙,後來也不知所蹤。”
紅箋望著對方,良久方道:“我明白了,多謝師兄提醒。”
濮志用最後這幾句話語焉不詳,幫忙的幾位當是和那些失蹤的女修一樣,被賊人擄了去,對方擄走他們目的在於示威,這幾人多半已經丟了性命,濮志用隱瞞了此節,是害怕說出來直接將紅箋嚇跑。
他特地同自己說這些是想做什麼?
濮志用搖頭嘆道:“季有云這一晉升化神,道修大陸多少魑魅魍魎要跳出來作怪了。”
事關這麼多條人命,紅箋不欲再同濮志用墨跡,直接道:“不知我能幫上什麼忙?”
濮志用鬆了口氣,他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