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了,睡,啊?”
這種“啊”的口吻一般只出現在關係親密的兩者之間,葉採聽得心裡噁心得慌,真想直接掛了電話,然而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次的事件絕對不止“沒什麼”那麼簡單,不然豈會輕易招來記者。
“真,真沒什麼事啊?”她再次問到,即便心裡已經有了許多條有力的辯駁論據,她卻拿不出太過強硬的質問和懷疑的口氣。
不遠處有人招呼幫忙,肖東懶得解釋那麼多了,邊跑邊對電話喊道:“都說了天塌下來都不用你操心,再說就算真有什麼重大案件,你又能幫上什麼忙?跟你爸說小心點?給他再添上一份心理負擔?”
葉採啞然,被肖東這麼一說,突然發現自己卑微得可悲,沉默少時,她說:“那,那你……完成任務!”
鬆開握緊的左拳撓撓頭,她也感覺自己“2”了。
肖東哭笑不得,抽出空來回了句:“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結束通話電話,他來到本次案件的臨時會議室,即建立在大廈地下室的監控中心,在場的老傢伙都知道肖東的辦事能力和特殊地位,相互點了點頭聊表敬意。
“小東來了?聽說你擅長偵查和推理,看下這個,說說你的看法。”分局局長雷安邦點開一段十多分鐘前的監控錄影,裡面停放著十餘輛同樣車牌和外形的黑色麵包車,二十多秒後,宇文峰逃逸時乘坐的麵包車飛快駛進。五名頭戴布袋、身穿同樣服飾的男子相繼下車。與此同時停車場裡所有黑色麵包車同時行駛起來。五名男子突然蹲下而消失在攝像頭的可視範圍內,等車輛全部離開停車場後,那五名男子的身影也不見了蹤影。
“這些麵包車是分四路逃竄的,有的上了高速,有的開進了小區,還有三輛在商業街上橫衝直撞,雖然車輛現在都被控制住了,但不排除宇文峰趁亂中途下車的可能。狡兔三窟,像他這種具備充足人力財力的大毒梟,玩起這種手段,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出真身。”刑偵部門的骨幹人才譚玉傑說。
肖東蹙緊了眉頭,眼神卻飄忽不定,像是在努力扮演著什麼,忽然問到:“那現在我們面臨的主要問題是什麼?”
“人手不夠,時間也嚴重不足。我們手上的線索太少,而他給我們留下的假象又太多,面對這種問題。也許等我們找出蛛絲馬跡的時候,他早跑沒影兒了。”譚玉傑說。
葉長虎最是凝重。他和宇文峰存在著因為纏鬥而造成的私人恩怨,可以說是由他一手將宇文峰送進了監獄,如今宇文峰跑了,他壓力最大,“小秦,把這份錄影複製一份,回到局裡迅速籌集人手進行反覆審查,一定要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記住,要快!”
雷安邦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那麼緊張,自己卻是一聲無奈的嘆息。
“人手不夠,時間也嚴重不足……線索太少,假象太多……”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自言自語的肖東,他們敏感的發現這個三十歲不到的男人似乎已經抓住了關鍵的資訊,正在順著這條思路梳理枝梢末節,都不敢出聲打擾。
這時,肖東豎起了食指,說:“我們現在遇到的尷尬狀況,究其原因,是由於毫無準備而導致的,沒人預料到宇文峰會計劃出逃,這是突發狀況。但是,從他的角度來講,如果真是從長遠計劃,就沒必要搞出這麼大動靜,他也知道,送進法院後等待他的只有死刑……”
他的話引導了譚玉傑的思路,譚玉傑恍然大悟,“他這是困獸一搏!”
眾人皆醒,展開激烈的討論。
“那他是從哪得到的援助?”
“這個先不提,總之這絕對是援助者制定的計劃。”
這時,有個刑偵部的工作人員趕了過來,“雷局,有新的調查報告,宇文峰有一個在加拿達留學的弟弟,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