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和與她無關的人的看法與嘴臉,她雖然不怎麼在乎,但放在平時肯定會致以對方冰冷厭煩的眼神,但這時候著實沒有精力去反感那些無聊的誤會了。
她頭昏腦漲、噁心反胃,在車上憋了一路,此刻難受到想死的程度。
尼古丁和酒精是她曾從未沾過的東西,而如今一旦沾染所產生的極其強烈的不適感,令她備受煎熬,當時礙於兩名閨蜜在場,她只能伏在桌上掩飾自己的痛苦之色。
而掩飾壓抑得久了,之後便更加難受,說睏意她丁點都沒有,反而被折磨得昏昏沉沉腦子格外清醒。
極度抑制過後,胃部傳來的愈加強烈的噁心感,告訴她不能在這輛計程車裡繼續呆下去了,她艱難支起身,從兜裡掏出錢,叫司機停車。
高速路上停車不大現實,但司機也看出了她的不適症狀,嫌棄似的皺了皺眉,挑了個安全的當口,立馬停下了一霎,在她艱難蹭下車後,飛快開車跑人。
她晃晃悠悠而腳步蹣跚的挪到路邊,扶著根路燈柱子就開始嘔吐,剛才吃的那點兒燒烤和晚餐通通吐了出來,但嘔吐欲卻又有點意猶未盡。時而禁不住蠕腹的她,為保形象與安全,往前走了一段路,從而換了根路燈柱倚靠著,一臉疲倦蹲在燈光昏黃的馬路邊。
背後不時掃來車輛呼嘯而過的輕風,撩亂她的齊劉海短髮,路燈那微弱而慘淡的燈光撲在她身上,將她的影子拍在她腳下的地面上。
腦子裡一片空白的她,傻傻地注視著腳下縮成一團的影子,也像是在燈光下凝視陰影。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摁住胸口蹙緊眉頭悶吭了一聲,這才將手機接到耳邊。
——“到家了麼?小雪。”那邊傳來同樣被酒精折磨得疲倦而沙啞的嗓音。
她點著頭唔了一聲,道:“我到了,你倆也早點回去,啊?”
——“嗯……快了,我們就在路上。”那邊的嗓音時刻被燒烤夜市那鬨鬧嘈雜的氛圍所裹挾著。
她撇撇嘴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與不滿,道:“那就這樣,你倆注意安全,明天見吧。”
——“嗯,明天見……”
結束通話電話,她頓時捂著胸口再度嘔吐了起來,俏麗的小臉上寫滿了痛苦之色,倚靠在路燈柱上的嬌小身軀,在寬闊卻昏暗的高速公路邊,顯得格外孤寂無助。
就這樣反覆嘔吐了好幾次,她的不適感才有所緩解,最終搖搖擺擺的扶著路燈柱站了起來,蹣跚而行,遠離了那路燈腳下狼藉的地帶。
蹙著眉頭,她站在秋夜下的路邊,等候下一輛路過的計程車。
等終於上了車,她索性報出讓司機訝然失色的自家住所的地址,然後蜷縮在後座養精蓄神,漸漸有笑容揚起,心裡無不在想著,今天玩的很開心嘛!
……
……
依舊是那嘈雜鬨鬧的一隅,一片狼藉的小木桌對坐著兩名變身女,彼此緘默無言。
柳悠悠仍然翹著個優雅妖嬈的二郎腿,雙指間銜著根細長女士香菸,彰顯著邪魅誘|惑而慢慢悠悠吞雲吐霧,俏臉迷離而陶醉,那雙彎長而極具魅感的睫毛,似乎能挽留所有的夜色。
葉採則單手撐在腮幫子半伏在桌上,雙眼眸光微弱,一臉迷糊呆傻樣兒,劉海碎髮悉數別在耳際,唯留中間一撮髮絲耷拉在左眼上,整個人的樣子看起來特別消沉萎靡。
先前說好的她五瓶柳悠悠兩瓶蕭雪半瓶,可等蕭雪走後,她倆又默默無言的幹掉了剩餘的啤酒,大致是都對“與本色妹紙做閨蜜”的這事感到了一種力不從心的頹廢,她倆畢竟不是純粹的女生,價值觀、人生觀等諸多觀念,仍然是男生的那份。
所以和本色妹紙“蕭雪”坐在一塊兒,就沒啥共同語言,乃至對先前略顯冷場尷尬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