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毫無底線與原則的愛戀會讓老婆小採感到疲累,就像一味的索取。
也許立場和精神高度就是人與人之間理論上的相距距離,小採的立場很寬廣,精神高度她自認遙不可及,所以和她呆一塊你儂我儂之前,小採還得先想辦法從那上面爬下來,膩歪完了,又得想辦法再爬上去,怪不得會累。
而她隱約認識到了這點,所以就想著,讓自己也偉大流弊起來,那樣的話想必彼此間的高度與地位也就平等了,不必為相互迎合而刻意調整身段的高度。
這會兒她就要出發,踏上偉大流弊起來的道路,就想在臨走前和小採大概再膩歪一會兒,一會兒就夠了。
當然她也就這麼一想,畢竟這會兒小採有可能在上課,她沒膽兒去打擾,只能渴盼著機緣巧合之下,小採注意到了校園圍欄外的她,然後來個不需要臺詞的深情對望、和毅然轉身離去什麼的,想想似乎很有校園言情小說中的那種意境感,她都快醉了。
可眼巴巴的瞅了半天,窗內仍然見不到那道嬌小呆萌的身影,乾等著也不是事兒,她氣惱煩躁似的撓撓頭,壓下那種對自己感到鄙夷的心態,抬起略顯委屈的眸子,又眼巴巴的瞅了半天。
最後許是站得累了,耐心也消耗將近枯竭,於是她自認小採不會再出現,心裡便有幾分落寞與黯然,更有幾分賭氣心理,為那扇窗留下抹哀怨的眼神,裹緊黑色皮風衣,抽泣了下好像感冒了的鼻子,轉過身落寞離去。
……
二中北邊的一條老街,楊盛堂。
去公園前,冷小丫在士多店裡買了瓶精品小枝江,又道外賣店打了份還算豐盛的雞腿飯。將車停在購物中心門前的大型停車場,攜上這些簡單樸實的禮物,趕往公園。
因為心懷幾分內疚與慚愧,乃至於漸漸地走出個小家碧玉的羞怯溫婉體態,當然揣在兜裡的左手中還虛握著一把小工|具刀。雖然老楊是個好人,但不代表和他住在同個公園裡的同行們也是好人,那天晚上流浪漢們對她集體猥|褻的事情,她永遠忘不了,而支撐她釋然心態的最基本因素,也許就是她心中自以為是的男生心理。
面對外人,她得將自己搞得酷酷的,保持距離與猜忌,面對老楊嘛,自然能乖巧就儘量乖巧。
不過她似乎警惕得過頭了,好歹四肢健全、神智清明、處境也進退有餘,如此良好的狀態逃跑喊叫起來固然給力,光天化日下就算從那些流浪漢眼前淡定的飄過,但如果沒有可趁之機誰都不敢貿然衝上去乾點啥不是?
所以整個樣子就像個過年回家看爸媽而衣著光鮮有品位的大姑涼的她,毫無意義的忐忑不安著,從破爛陳舊的篷房群落中穿行而過,來到了老楊的篷房門前。
“楊伯……”
她喚了幾聲,又等了片刻,這才小心翼翼掀起簾布,往裡頭窺探。
陰暗而充斥著股淡淡報紙氣味的小空間,看起來很熟悉,泛著股莫名的親切安詳感,她來過看過好幾次。每次扒開簾子一看,穿著樸素卻又格外暖和的軍綠色大衣的老楊,就坐在小凳上,蹙緊著眉頭、戴著副老花眼鏡,反覆研讀早上花一塊錢買的人民日報,好似個撐著佝僂身板鬧革命的老傢伙。
可這次卻沒見到人。
略一思忖,冷小丫無端心慌,沒見到人是小事,但萬一出事那就糟了。
她來到隔壁,躊躇片刻才鼓起勇氣打聽老楊的下落。
面對這麼個水靈靈而又曾經意|淫過的大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