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挑,葉長虎似乎聽出了點眉目,重重抽了口煙,問道:“哪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呃,呵呵,大概搞錯了吧……”
“沒事,不認識的話形容一下也行,我想我應該知道是誰。”
——“嗯……長得,很高挑,大概,有一米七……哦,對了,金色的頭髮。”
身材高挑?
金髮?
除了柳悠悠那丫頭還能有誰?
念及她倆之間八成會有的曖|昧關係,叼著煙的葉長虎不禁苦笑了起來,顧自思慮半晌,道:“沒關係沒關係,那丫頭胡謅的,放心大膽去追吧,啊。”
——“呵呵……”少年羞窘難言。
“呃……這樣吧,你倆先處著試下,我改天安排她和你正式見面,互相交交心,啊?也不強求你,你認為合適就處下去,好吧?”取下嘴角香菸的葉長虎,態度忽然委婉誠懇起來,不再那麼強勢,甚至有幾分商議和解的味道。
——“呃,好的,那……我媽的事兒……”少年又開始支支吾吾。
“那個你放心,住院療養的錢,先由我墊著,福利基金社那邊,我已經聯絡好了,再過幾天會有人來做個調查採訪,也就是走個流程,啊,你放心。”葉長虎笑道。
半晌的沉默過後,那邊才道——“哦……那麻煩了,我這邊,掛了哈。”
“嗯,改天一起去喝幾杯。”
結束通話電話,葉長虎長出一口氣,再度將菸蒂喂上嘴唇,眯著雙眼,任憑淡青色的煙霧悠悠繚繞在視野,想起沈亦軒結束通話電話前的消沉與落寞,不禁苦澀笑了幾聲。
到底是自貧窮困苦中掙扎長大的年輕人,心思與嗅覺的確細膩而又敏銳,葉長虎暗歎了聲。
或許沈亦軒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那就是不再強求與葉採交往,也就是葉長虎不必再向沈亦軒求助。畢竟女兒似乎獲得了釋然與解脫,不再那般固執而抑鬱,葉長虎也就不再需要去治療葉採的心病,之後交給時間就好。
因此,既然無需求助,自然就不必再付出。
雖然沈亦軒大學學費的事兒,葉長虎也沒再提起,但葉長虎也算是古道熱腸善始善終,其養母的療養費用交給了相應的慈善基金社,算是盡到了警務人員的責任。
他家雖然有錢,卻並不代表葉長虎這個苦逼的刑警大隊長存款豐富,而是他老婆何小韻賺來的錢。
對於夫妻雙方收入差距巨大的問題,向來是葉長虎的軟肋與心病,而他偏偏又是個需要用強硬手腕與冰冷氣魄堆積出職業威嚴的警察,再加上老婆何小韻愛較真的個性,他著實很難面對在家留宿的尷尬局面。
此刻,他深感慚愧,浪費了人家大好青年的時間精力,去羞於囊中乾癟,而無法兌現承諾,於是他便用破罐子破摔的心態,給予沈亦軒繼續追求的權力與機會。
當然,如果能追到的話,那差不多也就彌補了那小子的損失吧。
葉長虎如此安慰自己,心裡也似乎好受了些。
可下一刻,接到一通來電,他就被嚇得驚魂不定。
“喂,小楊啊,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成果?”他忐忑期待而強笑著問道。
——“唔……葉警官,那包煙,好像……消失了。”
“消失!?”
葉長虎眼珠子都險些瞪了出來,合不攏嘴,舌頭打結道:“怎、怎、怎……怎麼會消失呢?沒開玩笑吧?”
——“嗯,幾分鐘前,我抽取了一點菸葉,然後拿去搞了個化驗,結果,加熱了放在顯微鏡下一看,什麼都沒有……我再回去的時候,那包煙也不見了……門,鎖的好好的呢。”
葉長虎嚇得似乎忘卻了呼吸,心臟硬硬的堵得慌,艱難深呼吸幾次,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