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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螢幕一亮,她瞅著那九個圓圈的螢幕鎖頓時恨不得將這手機扔出去。

壓下衝動她用碰運氣的心態隨手畫了幾次,然後螢幕鎖被鎖定,見此她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

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楚雲飛那小子倒還挺活泛的,就是有幾塊肉少的地方被打出了點瘀傷,不過基本上沒什麼大礙。

等安置好了馬健接受住院,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為馬健掏出幾百塊錢的葉採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就沒找到楚雲飛的人影,大概是提前回家了,她還尋思去問目擊者瞭解瞭解,為毛個子矮的馬健被打得最嚴重,這不合理啊。

返回家的途中,她捂額坐在一輛計程車的後座,無奈的嘆一聲搖了搖頭,說不出自己心裡究竟是個什麼滋味。她知道自己從事件開始時就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參加的,所以才感覺莫名其妙,乃至試圖脫離這種負面情緒紛擾的狀態,但因為找不到原因,所以無從自我調節。

025【煩心的事忽略掉就好了】

無需質疑**給人本身思維所造成的影響,如果當事者處於思維活動微弱期,那麼這種影響將無限擴大。

途中的葉採處在一種茫然而失神的頹然狀態,滿腦子裡飄來飄去的只有兩幅畫面——洛禮那副獰笑而張狂、甚至有點目中無人的姿態,以及被銬著雙手體態頹然的跟在老爸身後抬起一雙黑黝黝而深邃的眸子的陰沉模樣。

她什麼都沒想,進而梳理不清,所以非常煩躁為什麼洛禮那個吊兒郎當不可一世的男生,會在自己腦海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緊接著,言情小說中很常見的觀點,冒出腦海。

她當然不會承認,因為她靈魂深處、那段記憶烙印讓她一直將自己視為男生,男生對男生念念不忘的現象,怎麼想都讓人覺得噁心。

於是,矛盾就來了。

原理很簡單,**本身的渴望與長年累月下形成的自我意識相悖。

就好比某青春年少、蓬勃有力的青年,對自己豐盈性感的母親產生了最原始的欲|望,這可以理解,但不論是外界還是他本人,都無法接受這樣的欲|望。當然,bt不在此範疇之中。

葉採幾度懷疑自己女性的**已經開始分泌某些物質,從而影響自己潛意識渴望男性的臨幸,無能為力的她幾乎崩潰。

所以在車位上坐立不安的她提前下了車,想要找個地方發洩一通,不然這種莫大的矛盾感將硬生生地撕裂她的精神。

在路邊低著頭走著走著,她的身體愈發顫抖,突然雙手握爪,轉身對著路邊一棵樹,咬牙切齒的宣告道:“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是男的!!!”

最後一聲嬌喝間她一拳搗中樹幹,然後觸電般縮回了手,咿咿呀呀的撣來撣去。

往手上吹氣的時候,她瞅著蹭掉一層皮而滲出粒粒鮮血的指節又哭又笑,她悲憫自己脆弱的軀殼就連區區發洩也無法承受,同時又慶幸自己精神世界的堅強,到了這一地步居然還能感受到痛覺。

然後她哭笑著手舞足蹈蹦蹦跳跳,瘋狂地大喊大叫,夜色下的林蔭道恰巧掩飾住了她瘋癲狂亂的身影,不然路過的車輛車主定會為之驚詫側目。

走出林蔭道之前,大抵是尚存一絲理智,她以最後瘋癲而狂躁的勁頭,深長而響亮的吶喊了一聲,刺耳尖銳的吶喊聲穿破了這片夜空,痛苦與不甘的氣息隨之張牙舞爪。

發洩完,她臉色淡漠而冰冷,步伐輕緩,就像平常的高中生一般,提著挎包繼續行走。

走進一家士多店,兩分鐘後走了出來,手上多了一個裝滿零食與罐裝啤酒的大袋子。

一路喝著啤酒,經過一段人跡罕見而車流不息的山莊小區的下山車道,取出門卡透過了小區大門,返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