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啊？”

下意識攥緊被子，洛禮不答話，只是死死地盯著他。

注視著眼前小丫頭的提防作態，老楊咧開嘴似乎在笑，僅剩幾顆牙齒，卻很白，他抬起手，輕輕地擺了擺，道：“不用怕我，我都老成這樣了，就算像你這麼漂亮的小丫頭，我也沒興趣……”

即便如此解釋與寬慰，但洛禮仍然盯著他，目光卻有所緩和。

沉默了片刻，老楊笑眯眯道：“吃過飯了嗎？”

愣了愣，洛禮點了點頭，然後垂下眸子，緘默片刻後，又搖了搖頭。

老楊笑了，笑得很開心，低下臉唏噓似的長出一口氣，他撐著膝蓋艱難地試圖站起身。

然後，只見他那破舊的褲｜襠處，有個東西拱起得好高，圓圓的，斜斜的，大概有小腿那麼粗。

洛禮瞳孔驟然凝縮，觸電似的，身姿一縮，渾身一麻，爬滿恐懼與絕望，尖叫道：“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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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暴力小｜妞落難記（中）】

老楊很尷尬，不解狀況的他下意識循著那丫頭方才所看到的方向，低頭看去，不由嘿嘿幾聲乾笑，粗糙大手伸進褲兜一掏，一個營養快線瓶子。

“別緊張，別緊張，我都這麼老了……”

急促地喘息著不安與餘悸，洛禮下巴一縮而哽咽了一下，警惕而充滿敵意的眼神稍有緩和，然而下一刻，她雙瞳再次凝縮，在絕望中，急劇顫抖起來。

“誰在叫？”

“哎咿呀，好像是個女的。”

“咋回事？”

……

附近瞬息間冒出十多個流浪漢，團團圍住洛禮與老楊，他們直楞楞地凝視著用烏黑被子掩藏婀娜豐滿的**的洛禮。弄清情況後，十多雙渾濁而蒼老的眸子，霎時間迸射出激動與狂喜的神采，更有甚者，皺而乾癟的嘴巴痴痴張開，好似一群癩蛤蟆在窺探白天鵝。

冰涼悽然的秋風繞過一簇簇樹梢，帶來哭泣般的嗚嗚聲響。夜色下，蒼白色的月光，灑在這片被遺棄的樹林，陰森而詭異的，推長了這些流浪漢的影子，彷彿，全都朝著惶恐絕望的洛禮蔓延而去。

樹林周圍，遠遠可見燈紅酒綠的霓虹色彩，但著實過於遙遠，遠望而去，就彷如夢境一般虛幻，以至於，讓這片深林，誕生出一種與世隔絕、如絕望地獄般的氣息。

在一片絕對的安靜中，似乎誰都在內心裡演繹著艱難的掙扎，他們可能在忌憚著什麼，或是法律，或是道德，或是他們自己，總之，這些流浪漢，全都僵直在了原地，

可忽然，有個又矮又瘦、一隻眼睛微眯的、身上裹著一件破舊女式羽絨服的邋遢流浪漢，痴痴地張開嘴而暴露出滿是暗黃牙垢的兩排牙齒，健在的左眼裡，他搓了搓手，邁出顫抖的一步，在洛禮那絕望而惶恐的注視中，他睜圓那隻眼睛，努起下唇饞嘴似的吞嚥了一下，然後艱難地扭頭，看向老楊。

“這妮子，哪兒來的？”

手裡拿著那瓶營養快線瓶子的老楊，微微低著蒼老而爬滿皺紋的臉，佈滿陰翳的雙眼目光陰暗而森寒，在一眾流浪漢的注視下，他忽然挺直腰桿，滑稽的大步轉身，徑直走向洛禮。

縮了縮身子，洛禮神色惶恐的仰視著他，老楊走得越近，她身體縮得越緊，凝縮的眸子裡透出的惶恐也愈加濃厚，乃至擴散出灰色的絕望。

老楊臨近前，洛禮飛快地閉上雙眼，淚水從中掙扎而出，她咬緊牙咧著嘴，緊緊縮著脖子，抱著雙臂，直打哆嗦。

呼的一聲風嘯。

老楊扯起了被洛禮擠得深陷進去的篷布，沙啞的嗓子道了聲：“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