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覺得,古人說的話都很有道理,比如這一句,最毒婦人心。
當然,我也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是今天我才知道,和冰水月還有冰水心比起來,我簡直就是天使……
轎車在高速路上行駛,我緊緊地咬著唇,冰水月和冰水心都很安靜,安靜得近乎是詭異,剛才我輕聲問了一句我們要去哪,冰水月立刻回頭惡狠狠地瞪著我,要是平時,我真的不怕她,大不了就打一架,可是現在冰水心在她身邊,想到她剛才的表情和眼神,我就覺得心驚。
手機在褲兜裡拼命地響,我不敢碰,要是碰了,很可能會被她們沒收,唯一的生機,可能都會斷裂。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是紅燈,冰水心剎了車,她突然回頭看著我,然後詭異地笑了起來。
“把手機扔出去。”
我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受制於人。
冰水心的手中,拿著一把水果刀,刀尖就在我眼前,我垂下眼,面無表情地把手機從口袋裡掏出,然後扔出了窗外。
我裝作無所謂地玩了玩手中的木頭製作的文具盒,然後看著周圍的風景越來越陌生,而且,漸漸了無人煙。
在我掙扎的眼神中,黑色轎車還是開到了野外,真的是野外,幾乎就沒有人,遠處只有一棟破舊的瓦房,門還是木頭做的,似乎已經廢置了許久,我被冰水月拖下了車,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冰水心把我的手捆在了背後,然後推著我進了瓦房。
冰水心沒有跟上來,只是隱隱約約聽見她說:“嗯……人帶來了,你們……過來,就在我之前說好的地方……”
我打了個寒顫。
今天不好的預感終於應驗了。
“是不是很好奇我們要對你幹什麼?”冰水月咧開嘴,一臉你求我我就告訴你的模樣。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順溜地配合她:“幹什麼?”
“等會呢,會有幾個男人過來哦……你說啊,要是你被他們……子晟……還會喜歡你嗎?”
我很想告訴她,顧子晟真的不喜歡我,指不定他還惦記著以前那個一句話妹子,但是我知道我說了冰水月肯定不會相信,說不定一怒之下就扇我兩巴掌,我這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我只能一臉我很怕的樣子看著她。
我的害怕讓冰水月很高興,她得意地哈哈大笑了數聲,然後把我往地上一推,我跌在地上,看著冰水月關上了門。
不一會兒,汽車引擎的聲音傳了過來,然後車聲,漸漸遠去了。
咬了咬唇,我看了看周圍,這個房子真的很破,廢置了很久,牆上全是斷裂的痕跡,牆角還有蜘蛛網,我找了一個看起來不像有蟲子的地方坐下,然後吃力地從衣服中掏出了我的筆袋。
我警覺地看了看周圍,這個房子真的是四五十年代的樣子,古樸的傢俱落上了滿滿的灰塵,不足四十平米的房子,只有兩張床,四個凳子,一個櫃子,再無其他。
冰水月和冰水心就這樣走了,她們會不會怕我逃跑,或者想錄下什麼東西,而在房子裡放攝像頭?
我垂下了眼,許久,我縮到了牆角,咬著唇低下了頭。
攝像頭就在一個角落,這個房子太破,隨便一瞅都能把所有的東西全部看完,她放的地方,幾乎將整個小房子全數窺盡。
也不是沒有死角,但是我很難估計到,而且,一旦我過去,估計她們就知道我發現了攝像頭,說不定就會趕回來。
現在最好就是先解開繩子,再毀掉攝像頭,儘量在她們趕回來的時間裡,開啟門逃走。
我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用自己的身體遮住了我的動作,我今天穿的褲子好死不死地有些緊,我掀開外套,從褲子右後方拿出了我的鑰匙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