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Judy才告訴我這件事。她不知道董事長您交代過,要特別注意侯衍的動向,胡里胡塗就把信件交給小弟,讓他送去侯衍的房間。”
基於他們也算是本地有名的酒店,雖然內部經營不善,外表卻還得維持著風風光光,而偷藏客戶信件,是件非常嚴重的事。若經揭發,輕者道歉了事,重者影響酒店整體信譽,因此只有少數資深的員工知道這項秘令,薛恒生也無法責怪他們。
“換句話說,侯衍拿到信了?”天要滅他,難道他就沒有翻身的餘地?
“不,董事長。”櫃檯主任搖頭。“我剛剛才看見他從酒店門口出去,應該沒有和送信小弟碰到面,信還在他房裡。”
這真是個天大的好訊息,飯店的送信系統依個人需要而定,通常是塞進客戶的房間,侯衍既然不在,那信鐵定在他的房門口沒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薛恒生先斥退櫃檯主任,因為接下去的對話不宜有外人在場,趁早清場。
“是,董事長。”櫃檯主任機靈的彎腰後離開,留下薛家三人獨自討論。
櫃檯主任一離開,薛恒生旋即將目光轉向他女兒,口氣冷然的說:“海蕾,你去把信拿回來。”
薛海蕾當場愣住,無法置信的望著她父親,他居然叫她去偷東西?
“爸,這樣不太好吧!”薛海維為薛海蕾叫屈。“竊取信件是犯罪的行為,你不能讓海蕾去承擔這種風險。”
“不讓她去,難道是我去嗎?”薛恒生吃了秤砣鐵了心,非取得檔案不可。“這封信極可能關係著我們酒店的未來,我不能讓我一生的心血盡付流水。”他從年輕時候就一直打拚到現在,絕不容許在風燭殘年時失去一切,絕對!
“我明白爸的焦慮,我也同樣焦急,但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
“沒有別的辦法了,海維。能試的我們都試過了,老陶不是也說過不樂觀嗎?”薛恒生疲倦的打斷他兒子,提醒他們前不久才被當地政府拒絕的事。
“但是……”
“再說,當初是她自己誇下海口,說一定能弄點什麼資料回來。”薛恒生數落薛海蕾。“結果去臺灣兩個月,什麼都沒得到,反而搞得要死不活的回家,丟盡我們薛家的臉。”
“但是爸——”
“她若不肯去,就是薛家的叛徒,就不是我薛恒生的女兒!”
薛海維聽見他父親說這話,忍不住倒抽一口氣,臉色泛白。
“你說得太嚴重了。”他小心的瞄薛海蕾一眼。“海蕾只是不小心弄丟了資料,不是肯叛你……”
“得了,海維,你真的相信她丟掉資料嗎?”薛恒生口氣強硬的堵住他兒子的說詞,薛海維瞬間無言。
“她只是捨不得把那些資料送給我參考,我這是在給她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薛恒生表面說得好聽,但薛海維知道他父親只是在賭氣,氣他一手教育出來的女兒背叛他。
其實,這也不能說是背叛。
畢竟在愛情的領域裡,誰都不希望在對方的心裡留下汙點,海蕾只是忠於她自己的心罷了。
“算了,乾脆我去。”薛海維決定要為他妹妹做點什麼,不能任由他父親無理懲罰。
“你去?”薛恒生作夢也想不到他這規規矩矩的兒子會自告奮勇。
“嗯。”薛海維點頭。“我去侯衍的房間拿信——”
“不,我去。”
薛海維的話還沒說完,又再一次被打斷,這次打斷他的是薛海蕾。
“海蕾!”薛海維不敢置信的大叫。
“爹地說得對,這是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我會好好把握。”
說這話時,薛海蕾的表情平靜得像無波紋的湖水,彷佛心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