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晰地聽到耳畔有人說話，卻獨獨睜不開我的眼睛，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被困在一個封閉的地方，拼死想要逃離！

過了好久好久，感覺耳邊又安靜了下來，他們爭執了很久還是沒有辦法叫醒我，便放棄了一樣。

靜得讓人發憷，我的頭也越來越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耳畔響起一陣鈴鐺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些“叮叮嗯嗯”亂七八糟的聲響，有個蒼老的聲音在遠方召喚我。

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聽到那個聲音。

莫歡，莫歡——

一聲聲，由遠及近。

那個聲音對我說莫要貪戀夢中的一切，那都是虛幻的，可是夢中什麼都沒有，那貌似混沌一般的地方，我只想大聲喊一句。

雖然我知道沒什麼用，就在我想要掙扎的時候，被什麼刺鼻的味道給嗆了，有人將什麼東西塞進我的鼻子裡面，那種感覺簡直就是謀殺。

我的心慌了，難不成這些人見叫不醒我，打算把我殺了不成？不行不行，我莫歡好不容易才撿回來一條命，就厲鬼的手下活了過來，怎麼可以這麼輕而易舉被殺掉呢。

那一刻我拼命的掙扎，而那隻手，緊接著又在我的嘴巴里面塞了什麼東西，我聽到那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不知從哪裡借來的力量，我“啊——”得一聲從地上彈了起來。

眼前是一張被放大了的猙獰的臉，那人披頭散髮，臉上畫著詭異的紋路，圍著我一直跳，目光觸及到肖警官的時候，我才忍住內心的恐慌，扶著自己的心口，發現鼻子和嘴巴里面什麼都沒有。

剛才明明有，那種刺鼻的味道，我見那人在我周圍非常認真得跳來跳去，地上畫著一些奇怪得圖案，我不知這是什麼法子，只從外祖母那兒聽說過，有些小地方有一些古老的辦法，專門對付魂魄被勾走的人。

我暗暗鬆了口氣，我被夢魘住了嗎？可是為什麼昨兒的一切都感覺那麼真實，我能感覺到那個姑娘牽起我的手，往她的心口摸去，那裡空蕩蕩的，還有些溼漉漉的。

“這不就好了麼，跟你們說早些找婆子過來。”老周子在一旁異常殷勤得說著，之前他參加了販賣屍體，這會兒不給多表現表現，怕進去蹲的久了。

我的頭好痛，渾身滾燙，四肢也沒有力氣，就好像老周子說的那樣，再睡下去，只怕要在夢中做個了斷了。

肖警官沒有正面對應老周子的話，他和我一樣都是崇尚無神論的，可自從踏進這個鎮子，我的信仰已經開始慢慢動搖了。

肖警官走過來，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你沒事兒吧？”

我愣了一下，似乎沒什麼事情了，只是之前發生的事情更加讓我確信我必須離開這裡。

“我沒事，只是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不，你不能走。”剛才那個跳大神的婆子突然出現，目光犀利得盯著我，就像是看著一個很嚴肅的犯人一樣。

我哪裡還想要繼續留下來，膽兒都快被嚇破了，下次再也不想要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了，要的不是文藝，這是要命啊！

9、危機

那婆子的目光看得我渾身都抖了一下，不解為什麼自己不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為什麼不能走，再多呆一刻我就要瘋了！”我吼道，整個人都在顫抖。

“老周子說他們是從陰山將你帶回來的，看樣子是夜遊了，該是碰上髒東西了，你這會兒走怕是會將髒東西帶走。”老婆子語重心長得說道，那雙眸子一直盯著我。

難不成她說的髒東西就是我昨天夜裡見到得，那個新娘子？我是絕對不願意將那種東西帶進我的生活中，再者說，沒幾個人會相信，說不定會把我當成精神病患者抓起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