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門口,看著李允堂出去,李允堂站在臺階之外,都有點捨不得走了。
“你先進去吧,你不進去,我就走不掉了。”李允堂苦著臉說。
衛望舒“噗嗤”一聲笑出來,走下去再為他整了整衣裳,說:“快走吧,再不走就耽擱了。”
李允堂不顧邊上還有僕婦在,低頭捧著她的臉就親了下去,說:“那我可真走了。”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有啥好吃的會給你帶回來。”
衛望舒又笑了,這傢伙果然一點風流細胞都沒有,不說帶點什麼別的回來,就想到吃的了。不過也因此,很放心啊。
李允堂嘆道:“哎呀,你笑起來最好看了,多看兩眼,都記住了。”
“就是,多看兩眼,下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呢。”衛望舒嬌笑著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一干僕婦小廝等尷尬地扭過頭去,這大庭廣眾的……主子不羞,他們還替主子們羞呢!
說話的時候,兩人都不知,下次再見面,是何等的滄海桑田,而那張嫣然如花的笑容,也成了李允堂回憶中最珍貴的一幕了。
李允堂揮揮手,上了馬車,說:“走了。”
衛望舒在門口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嘆了口氣,轉身回去了。
之後的幾日,衛望舒有點不踏實,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不踏實。其實打仗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不稀罕,況且這回李允堂都不用上戰場。
李允堂走後的第二十八天的這日晌午,春光明媚,衛望舒躺在庭院裡頭曬太陽,喚了程素素過來唱個曲子,春蟬在邊上給她喂梅子吃。李允堂出門公辦,自然是不能帶女人的,只帶了青禾和邢在仁。
忽然攏翠急匆匆跑過來,臉色焦急地說:“王妃,衛府傳來訊息,說蒙古人破了山門關,二爺他……已經戰死。”
衛望舒臉色大變,當下起身,道:“備馬車,回鎮國公府!”
衛家男人這會兒都在鎮國公的書房裡,老爺子深深地皺著眉頭,坐在椅子裡,面前書桌上攤著一封書信,字跡潦草,想來寫的十分匆忙。
衛望舒不顧家丁阻攔,闖了進去。她穿著月牙白的盤枝暗紋衫,上罩天水藍的煙紗上衣,裙子是同色的煙紗籠裙,推開門進去的時候,衣衫飄逸,好似仙子似的。
自打李允堂走後,她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對外說是相公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總要讓他看見自己好的一面,其實是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而這份不安,果然是應驗了麼。
衛家男人們都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衛望舒環顧了一圈四周,見除了三叔外,老爺子庶出的幾個在京城的兒子也都回來了,顧不得跟叔叔們打招呼,直接走到老爺子面前,說:“祖父,山門關破了?”
老爺子見了衛望舒,背往後靠了靠,長長地舒了口氣,說:“五日前,半夜,蒙古人破了山門關。羲和用你二叔養的鷹送回來的訊息。”
“半夜?”衛望舒一愣,馬上說:“有內賊!”
老爺子望向衛望舒的目光有些複雜,有欣賞,有不甘,還有些抗拒。倘若望舒為男兒,必將是衛家最出色的兒子!就是羲和,也不如她!所以這些本是女人不該知道的事情,衛老爺子都不瞞她,甚至衛家一些資源也預設讓她使用了。在衛家的女兒中,這真是頭一份了。
衛望舒的三叔衛金保忿忿地說:“山門關雄踞漠北,我們又是做了充分準備的,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被蒙古人破關!只恨沒有早些發現,讓二哥他……”
衛望舒緩了緩情緒,問:“目前情況怎麼樣?”
衛金保搖搖頭,“從山門關到京城,就是快馬加鞭日夜不休地跑,也要十天才能有訊息過來,皇上那邊都還沒得到信。”
畢竟用鷹來遞訊息太不靠譜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