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春蟬的事情再說。
秦主薄早就把春蟬之事打聽全了,說:“王爺知道,青…樓後頭那些主子已經是很難弄了,賭坊背後的勢力更是纏根錯節,那些放債要債的一個個都是亡命之徒!”
李允堂點頭道:“本王知道,你說重點。”
秦主薄道:“京城賭坊大的有幾家,千金臺是其中一家。而千金臺背後的人,王爺猜是誰。”
李允堂只覺得眼皮跳了一下,不由問:“是誰?”
秦主薄笑眯眯地說:“皖親王。”
李允堂把手裡的筆丟開,站起來,繞過書桌走到秦主薄面前,語氣不善道:“又是他?”
秦主薄嘆氣,“可不是,真乃孽緣啊。”
李允堂想了想,說:“但春蟬這事跟千金臺沒有直接聯絡,她雖在千金臺殺了人,可死的那人是賭徒,畢竟不是千金臺的人!”
秦主薄接道:“王爺覺得皖親王會放過這個絕佳的報復機會嗎?”
李允堂亦有驚疑,“你的意思是,他會攛掇崔賴頭的家人?”
秦主薄馬屁拍上:“王爺英明。”
青禾在邊上聽了,不免急了,忍不住插嘴說:“那春蟬可怎麼辦?!”
秦主薄道:“春蟬確實是殺了人,即便是過失,即便是崔賴頭調戲在先,可到底她沒少一根頭髮,而崔賴頭是直接斷氣了的。再說這會兒誰能為春蟬證明是崔賴頭調戲她在先呢?春蟬是百口莫辯了!按大晉律例,殺人是要償命的,不過許多案子不放到明面上來說,給對方家人塞足了錢,私了也是有的。但春蟬這事,就怕只會小事化大,不會大事化小啊。即便硬說是崔賴頭調戲所致,可免死罪,但苦役流放也是少不了的。”
青禾一臉憤然,“誰都知道春蟬是王爺身邊的人,皖親王動不了王爺,自然會用春蟬開刀!”說到這裡,他看向李允堂,“爺,一定得想個辦法!”
李允堂面色沉重,對青禾揮揮手,說:“別吵,先給爺泡壺茶來。”
李允堂跟秦主薄在扶風堂坐了一個上午,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妥帖的法子。不妥帖的倒是想到一個:讓春蟬詐死!
但這到底是一個不得己的法子,畢竟詐死過後,她本來的身份會被抹去,再不能公然跟母親和弟弟相認,甚至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得藏起來不得露面,總歸是件不圓滿的事。
可春蟬確實殺了人沒錯,就算鬧到皇上跟前也佔不了理。
他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到崔賴頭的家人,威逼也好,利誘也罷,總之要他們先撤案再說。
李允堂喊來了順天府尹蒲大人,蒲大人表示自己這個青天大老爺當得真不容易,被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
蒲大人苦著臉說:“王爺,為著青…樓的事,您已經把人都得罪乾淨了,多少人擦亮了眼睛盯著您啊,生怕您不惹點事情出來!殺人這種案件,順天府一旦受理了是不許撤案的!當然私下裡地方上會撤案,因為只要不鬧到明面上來就一切都好說。可您覺得按現在的局勢,皖親王會輕易放過順天府麼?他們那些人,是生怕事情鬧不到御史大人那邊去啊!”
李允堂皺眉,問:“那你說怎麼辦?”
蒲大人都想哭了,“下官也想不出辦法來啊……下官眼下能做的只有把案子拖上一段時間。”因案情複雜而把審理期限拖長,這倒是合規矩的。
對蒲大人來說,春蟬死了是小事,自己烏紗不保才是大事!哪能趟這渾水。
中午的時候,李允堂放蒲大人和秦主薄回去吃飯,自個兒也跑回家去找�